最下边的空白处又添上了一横,端正楷秀。 他唇上叼着笔帽,含糊不清道:“半个学期就布置了一百多次,老班比我牛批。” 陈灵被他逗笑,但教室太过安静,她只是从鼻中哼出了些似笑非笑的呼吸声。 项燃趴在桌上无聊地发呆,以往此刻,何倩就该坐在讲台前,双手搭着下巴,像审视自己的江山一样审视着众人。 那时候才是项燃最有意义的时候,他当着何倩的面放肆地玩,大胆地睡,她却一声不吭。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觉得,这就是欠债的下场。 欠的什么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