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某个大院子里,有人满面焦虑。
“再等等吧?”有人迟疑地说道,“现在谁也不知道,那恶狗的胃口有多大……”
话未说完,就有人抢道,“还等?那恶狗都把冯太公府上都抄了!他的胃口有多大,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也有人不耐烦地回答:“不等?不等你有什么办法?就算看出来又如何?”
难道还想要举兵造反?
没看到连魏国的那些贼兵贼将,看到汉军过来,直接就跑了?
更有人叹息:
汉国……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这副让人看不懂的模样?
在此之前数百年以降,不管姓曹还是姓刘,称魏还是称汉,世卿世禄也好,察举征僻也罢。
谁想要当天子,不都得从大姓里选贤才以辅左治国?
若不然,难道要靠那些泥腿子吗?
更始帝刘玄是个什么下场,刘禅就不能好好看看,吸取教训?
特别是后汉两百余年以来,官府想要稳定地方,不都得依靠他们这些乡贤?
像现在扒皮恶狗的做法,简直就是比更始帝时还恶劣!
贱民就是贱民,毫无见识,不知何为治民。
有人在角落里怯怯地低声说了一句:
“那日石将军好像说过,只要主动前去投桉,可酌情减罪?”
声音很低,但却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有人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吾等又没附逆,投什么桉?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说不准?看看冯家,冯太公当时也没在明面上助逆,是另一支族人干的,现在能逃得掉么?”
“知情不报,好像是与附逆同罪吧?”
“知,知情?我们肯定不能知情啊!”
“你这不是把石扒皮当傻子了?”
“那,那就知一点?”
“对,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