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划到的。”
余佳无所谓地耸耸肩,在他面前蹲下,用一种乞怜的语调:“莫醒,告诉我,你愿意的对吗?还有7个月零14天,我们离开这,往后谁也不能使我们分开。”
“余佳,你生病了。”
一腔肺腑得来的是这么几个字,余佳泪水蓄满眼眶,只要一碰就簌簌掉落。
莫醒不忍,可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撒谎:“余佳,我是喜欢你,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们先去找上次那个沈医生,慢慢调整过来后再说,好吗?”
听到他说找医生,仿佛一盆凉水兜头而下,叫他的心也逐渐冷却下来。
余佳知道自己病了,病得还不轻。
很多画面像是满天飞的纸屑齐刷刷扑面而来。
短短几个月时间,经历却是常人都无法想象的。
每天噩梦惊醒之余,在那样一片灰蒙蒙当中,莫醒是唯一的光亮。
他把他奉为神祗,信仰,普天之下仅有的寄托。他不惜将心掏出来,卑微地捧在他面前乞求给予零丁怜爱。
可他怎么能够如此对待自己,他做得还不够好么?
是的,还不够好,远远不够。
他终于笑出声来:“好,莫醒,我听你的,我去看医生,我听你的话。”
几近透明的肤色病态的白,眼里盛载单纯的柔情。
莫醒瞧着那神色,心头的异样挥之不去。
事实上预感的没错,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陈凌野呢?” 莫醒随手拽住身旁同事问,得到的答案却是摇头:“没看见,这小子旷工了吧。” 可这一连旷工就旷了好几天。 打电话也是停机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莫醒突然就想起那日余佳的眼神来,明明是看见了两人的消息,却视若无睹。 换做平常,他多跟男同事搭句话都会惹来他的不满。 极力想把这两件事撇清,可脑子里像着了魔,一遍又一遍地闪现过余佳的脸。 从人事那边询问得来陈凌野的地址,快马加鞭赶过去,开门看见的却是一张淤青遍布的脸,手臂还打着石膏,狼狈至极。 看到他,眼神闪躲了一下,匆匆又关上门。 “等等!”莫醒大力撞开门,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车祸。” “那为什么打你电话不接?” “欠费了。”陈凌野唯唯诺诺:“你快走吧,酒吧那边我已经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