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记忆,也对他自己。
她说他向她求婚,承诺一场隆重的婚礼,答应带她去芬兰看风景,甚至为她抛弃董事长的位置...种种,都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何时变得如此深情,爱一个小丫头爱到忘我?
在三十多岁的年月来,可都不曾发生过。
择了光洁的大理石凳停顿歇息,掏出烟盒,火还没点上,脚踝传来舔舐的触感。
是小q没错。
它怎么会在这?四下打量了一圈,并不见海姨或是其他人的身影。
一手拎着小狗,承放到膝盖处慢条斯理地逗弄,眉梢处携了浅淡的笑意。
宋词躲在树后观望,委屈从心起。
他什么都记得,偏偏就不记得她!
许庭川没察觉到不远处的形影,衔着烟,抚摸宠物的手指触碰到铃铛下的卡片。
翻过来一看: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庭川予词。
居然是自己的字迹?
这个词...应该就是那小丫头吧。
真是越来越不敢置信了。
“叔叔好。”
清软乖巧的嗓音飘于头顶。
他抬眸,入眼是笑意微恙的红唇,明眸似水中望月,云边探竹,堪堪一瞥,撩人心怀。
“嗯。”
宋词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他没了记忆,她也要死缠烂打,决不罢休。
“贺卡是你写给我的,很吃惊吧?”
他没急着回答,低首想去点烟。
“我来吧。”
抢过铝制火机,指腹轻轻一摁,火苗窜起。
隔着飘摇的幽蓝色的光晕,她看向他,又似回到了从前。
她在天上人间做实习工作的时候,在不甚热闹的酒局里,亲自为他点烟。
电光火石间,是流转的秋波,是暗涌的暧昧。
她看着他愣神,直到手腕被他擒住:“好了。”
“哦。”
她喃喃答道,近在咫尺,彼此气息缭绕。
终于,她吻向他。
臂腕如同藤蔓般圈住他颈脖,肆无忌惮地撒野。
他只一瞬间的迟凝。
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任由她啃咬自己的唇瓣。
宋词见状,又生气:“你为什么不亲我?”
“......”
指间的烟都燃烧成长长的一截灰,他弹了弹,平静道:“我没感觉。”
倒不是说生理上没啥感觉,是这心理,如无风的湖面,不起涟漪。
宋词更加生气:“我技术不够好?”
“......”
那哪里是亲,简直就是无头苍蝇乱啃,带着发泄愤恨的意味。
但他不好戳人短处,想了想:“可能是我以前没教好你。”
归咎到自己头上,她总不会再生气,再扇他耳光了吧?
岂料听他提到以前这两个字眼,宋词怒从心起,揪着他的脸:“你还好意思说以前?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就——”
许庭川看向她,静待下文。
“我就不嫁给你了,不当你的许太太,让你自己孤独终老。”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