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和风儿被余欢这首打油诗逗笑了。
“我跟你们说个笑话,”余欢突然又来了些兴致,“我们那老板是个胆小的,早就觊觎我的美貌,不时骚扰我也就算了,有一次竟提出要跟我开房。我可不得给他好好上一课!然后我就答应了,我又故意在我们店里老板娘的盯梢面前把手机丢了,你们猜后面怎么着?”
方尘和风儿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老板娘是个狠人,带着六个彪形大汉拎着棒球棍直接冲到酒店,听说当时那老板裹着浴巾刚从洗手间出来,那阵仗吓得他差点没跳楼,然后又是求爹爹告奶奶的,最后还是将自己婚前一套房转到老板娘名下这事才算罢休。”
“那你这工作?”
“那老板娘是个明白人,知道我没去,也知道是我透的风,而且我现在业绩还不错,能把我怎么着?再说了,真要赶我走,我还真不稀罕!”
“现在的男人哪个不是端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是该给点教训,以为我们女人个个都是潘金莲啊,这种人真是西门庆他家的西门鼠,就该人人喊打!”
三人正说笑着,一首《加州旅馆》的吉他前奏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余欢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方尘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雨季不再来?方尘,你给谁起这么文艺的名?”余欢把脸凑过去,一脸的坏笑。
方尘有些慌张,连忙挂断了电话,“去去去,你一天是不是恨不能连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知道,好歹给我留点儿隐私!”
余欢翻了个白眼,“切,我才没那个爱好呢!我们家小羽都没这待遇,他手机里备注啥我可从来都不关心!”
“雨季不再来?这不是三毛写的一本书的书名么!”风儿也凑了个热闹,然后打趣道,“看来给这起名的人还不是一般人!”
“是嘛,方尘,有心上人了也不通知下姐妹们,你放心,只要你坦白交代,我和风儿保准替你守口如瓶,无论谁严刑拷打也绝不给你透出半点风声!”
“哪门子的心上人?一个备注都能胡编乱造出一大串,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你这四通八达的脑神经!”
正说着,手机铃声又开始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雨季不再来”。
余欢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方尘手里的手机,然后快速滑过接听键,徒剩方尘瞪圆了眼睛坐在病床上又气又恼。
“喂,方尘,我回灵州了,你在哪儿,我有事想跟你说。”电话那头正是萧远。
余欢故作镇定清了清嗓门,学起了方尘,“我在医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医院?你怎么了?哪个医院?”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生病了,在第一人民医院。”余欢边娇羞着声音,边一脸黠笑看着方尘。
“好,我马上过来!”话刚落音,那头已挂断了电话。
余欢拿着手机看着已鼓成气包的方尘笑弯了腰,“方尘,不错嘛,这磁性的声音都可以当电台主持人了!”
“余欢,你怎么那么喜欢替我擅自做主?要不以后我结婚还有生孩子你都替我操持得了!我真跟他无亲无故,你这么贸然让别人来医院,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嘛!”
“无亲无故?你可拉倒吧,人家一听你在医院,急得魂都快没了,你要说是普通朋友,那可太不普通了!”
风儿看出来方尘有些紧张,便说道,“方尘,既然是朋友,见一面也无伤大雅,你要是为难,你就老老实实躺着,有余欢那张舌灿莲花的嘴,你装哑巴都不会尴尬。”
“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帅哥同赏,你可不能一个人独享!”
看着余欢和风儿满眼的期待,方尘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好久都没有沐浴过如此烂漫的温暖。
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