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而他的脖子上被插入一块飞溅的玻璃,鲜血正汩汩直流。
“白浒,你别动,万先生,快,快叫救护车!”
白浒微微咬着牙,额头上渗出的汗顺着他清秀苍白的脸与脖子处的鲜血混合,在衣襟处印出一大片潮湿的血花。他不敢再动弹,也不敢大口喘气,每一口呼吸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直通入肺里,那个插入他肉里的异物也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而生出一阵阵股胀的酸疼。
而此时的萧远愤怒地转身冲向那辆天籁,他拉开车门,一把揪住了驾驶位那名男子的头发,正当他抬起拳头准备挥过去的瞬间,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让他剎住了那记愤怒的重拳。
“怎么?下手啊!”路小羽冷笑道,那挂满鲜血的脸上是趾高气昂的不屑一顾。
“你t疯了!”
“是,我是疯了!跟你有关系吗!”
“你到底想干嘛!”随着“砰—”的一声,萧远咬着牙狠狠将那未松开的重拳落在了车身上,黑色的车门顿时被砸出一个凹印。
“余欢不要我了,孩子也没了,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是要让他付出点代价!”路小羽那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仇恨。
“你这是在害她!”
“怎么回事?”听到异响后,万赋良也下了车。
当看到那个撞车的男子是路小羽时,他眼里全是不屑,“小王八羔子!你就这点本事?”
看到万赋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路小羽猛地从车里挣扎了出来,在他准备冲向万赋良的瞬间,萧远一拳挥在他的脸上,他瘦弱的身子踉跄了几步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万赋良朝萧远摆了摆手,“算了,看他那可怜样也用不着你收拾他,等会警察来了再说。”说完,他又转向了路小羽,“臭小子,看在余欢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呸!你个混蛋!”路小羽朝万赋良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你等着,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同样的代价!”
万赋良也不恼怒,“你叫路小羽是吧,好,就凭你这句话,我记住你了。男人么,是该有点骨气,但是你在我万赋良面前撑硬气,就是有点不自量力。年轻人嘛,总要吃点亏长长记性才会懂得这社会弱肉强食的道理。”说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呀,还是太年轻!”
半个小时后,白浒被送去了医院,所幸玻璃没有割到大动脉,但是片子拍出来的结果却不容乐观,他身上左边断了三根肋骨,一根肋骨断裂后戳伤了肺部,有轻微的肺气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