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的新人,稍稍出名点就开始制造粪作了。”
“纯路人,不吹不黑,再看这本小说我是傻逼。”
“作者去死吧!码字之前不过脑的吗?”
“真的,滚回去吃翔吧,写不好腰斩也比死吊着恰烂钱强。”
一些根本没有看过多少小说内容的人,瞄了眼书评区所谓的“神农”发言后,就戾气十足的,一起来对作者加以批评嘲笑,人身攻击等。
“还真是让人丧气啊,尤其是最后两条评论,对现在的我打击真的很大……”
白川悠向前来探病的苏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袒露心声。
“小说家还真是活受罪的职业啊,苏晨先生。”
“没有钢筋铁骨般的大神经,就是玻璃心,无法面不改色接受读者全盘建议的,就被抨击的不配活着……”
“我越是满怀诚意的去面对故事,社会,公众,人群……和他们的关系就越是疏离。”
“越是据理直争,就越遭到他们的冷眼嘲笑。”
“读者和作者究竟的概念……我真的……已经搞不懂了。”
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让人看了于心不忍的,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在病床上如是念叨着。
苏晨不知道该答什么话好。
生怕刺激到对方不稳定的情绪,只好沉默。
当天晚上,白川悠在病床上失去意识,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直到残破落寞的秋临至,才醒来。
苏晨再次来探病时,已经是十月的国庆那会。
身体几乎动不了,只能动动嘴皮子的白川悠,诚恳的拜托他一件事。
——完成他现在连载的这部小说。
当然,方法就是利用意识尚存的短暂时间,向苏晨传达出要写的稿子。
由白川悠口述内容,他来码字。
苏晨虽然很不忍,但还是点头答应。
于是,他开始帮这位二十五岁的轻小说作者,进行简单却又复杂的“代笔”工作。
每天抽出时间拜访,从对方口中微弱的声音,得知小说的后续内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两个月的时间。
等到所有原稿大功告成后,白川悠像是睡着一样,带着安详的表情闭上眼睛。
从此以后再没有醒来过。
三天后便断气了。
十二月的某天。
比谁都更加明悟出众的轻小说家——白川悠走完了他的一生。
……
白川悠的葬礼只有亲人和极少数朋友参加,举办的非常低调。
以朋友身份前来送他最后一程的,竟只有苏晨一人。
摘下帽子,看着在白色花朵簇拥下长眠的白川悠,苏晨颇为悲伤。
作品完成后。
根据读者们的评论表示,最终卷的反转出乎意料的好看。
很多读者对此发出衷心的赞赏。
“最终卷还挺有意思的啊。”
“白川老贼这波可以。”
“完结撒花!”
“希望故事中所有人物都能得到幸福。”
像这种。 善意的读者呼声,压过了那些恶意中伤与恶意批判。 甚至还有许多读者意犹未尽,对新作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是很可惜。 等待着这群人的,不是年轻作家白川悠的新书……只有一则令人扼腕的讣告罢了。 在癌症期间完成的作品,成为他的遗作。 苏晨停留在白川悠的遗容面前,以颤抖的声音告别: “悠,你就好好的休息吧……真的辛苦你了。” 就这样,他与这位方才认识一年不到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