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难道皇后开始对你下手了?”唐裕面容严峻,走近萧莫尘问道。
萧莫尘背着手看着窗外,眉头有一股解不开黑色,眸色幽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皇后如今双管齐下,既要利用塔达王子打击雪贵妃,又要策划明晚谋反之事,她没有时间精力放在本王身上。只要造反成功,本王对她而言便毫无威胁了,她犯不着现在就沉不住气,打草惊蛇,所以,不会是她。”
唐裕屡屡发白的胡须,不可否置,旋即开口问道:“那到底是何人会向小北下手?那人会不会是冲着殿下来的?”
萧莫尘乏力地扶额摇头。
不是恶人谷的人,若也不是皇后的势力,他真的想不出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对他宸王府下黑手。
“先等等无名那边的消息吧。”萧莫尘心不在焉地回了句。
“殿下昨晚是不是去相府了?”唐裕混浊的眼睛有些难过,他苍老的声音里爬满了悲凉:“殿下是不是打算放下那段恩怨,哪怕离小姐真的是你仇人之女,殿下也想与她相守一生?”
依然盯着窗外,萧莫尘凤眼扬着,眸色乌黑,深得没映出任何影子,却也流露出了几分不满来。
他不喜欢别人时时刻刻叮嘱他,他该记恨离家,该记恨离歌。
“上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换而言之,当年若不是冷家和洛家这场夺后之战,离昊天夫妇怕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本王没有资格去记恨他。
更何况,相比复仇,本王相信母妃更加愿意看到本王能过得幸福,所以此话,还请师傅以后莫提了。”
萧莫尘声音清冽,眉宇间有些微怒,不容得唐裕再多说半句。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唐裕便退下了。
城西贫民窟,房屋破旧,物品杂乱无章,不似往日的闹哄哄,今日格外安静,就只有耗子东窜西窜的声音。
小北在一间臭气冲天的柴房醒来,他脑袋昏沉,四肢酸痛,刚翻开眼皮,只觉眼前一片混乱。
他坐起来,一只手揉着后脑勺,一只手撑在地下,待恢复了些力气,才发现按在地下的那只手,好像按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他用力摇摇脑袋,努力睁开眼皮,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死老鼠。
“啊!有老鼠!”
这下他才完全清醒过来,赶紧拎起死老鼠的尾巴扔远了点。
平息一下气息,环顾着四周,小北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到一个陌生地方来。
昨日我就上了一趟茅厕,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了?
想运功挣脱掉手上的绳子,小北才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软绵绵的,像个娘们一样。
“卑鄙!竟然还喂老子喝蒙汗药,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放开老子,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啊!”
看到门外有人走来,小北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门开了,而进来的那个人,小北熟悉得很。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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