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宫大院,直到临死,都看不得外面自由的天空。
皇后死了,失血过多而死,原本她是要被问斩的,最后,终是留了一个全尸。
宸王府,灯火通明,屋顶,夜深露重,月色越发分明,清华如水,沐人衣冠如披霜被雪。
洛河饮多了,觉得酒意突沉,他望着清明的月色,恍惚笑道:“十年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洛家墓地,给他们上支香了。”
萧莫尘酒量不好,那坛钧州陈酿他就只抿了一口,此刻脑子还算清醒,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嗯?”洛河眼神迷离,有些听不懂他话里之意的意思。
打量了他两眼,萧莫尘将话说清楚了些:“假意投靠冷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竟然连本王都瞒着。”
忽笑一声,洛河又急急喝了一口酒,吞尽,才回他话:“从我去军营之前。”
“这么早?”萧莫尘有些诧异。
洛河点头道:“其实这都是皇上的想法,包括我能顺利入了军营,顺利坐上将军之位,都是皇上在暗中助我。”
一提到宣帝,萧莫尘脸色便有些难看了,他抬头望着月光,瞬间沉默起来。
细细打量着萧莫尘的表情,洛河手指不断摩擦着壶面,久久才道:“其实,我们都误会皇上了,当初赐死洛贵妃的那道圣旨不是他下的,而是皇后将其迷晕,自己下的圣旨。殿下也知道,那个时候皇上刚继位,根基不稳,冷家势力过大,又加上洛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与冷家对抗,包括后来皇上之所以答应将洛贵妃的衣冠冢迁到北荒,也是为了将你保下。”
萧莫尘脸色依旧郁郁,见他不接话,洛河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包括后来殿下到了姑苏,皇上也一直在默默保护着殿下。
殿下以为唐先生一个无权无势的幕僚,怎么会有那么多门道和财力,保你十年无虞,若是没有皇上,估计我们当初连金陵都出不来。”
“殿下,如今皇上身边子嗣单薄,我想,他应该是在等你。你们父子已经错过了整整二十年,殿下是否原谅他?”
“当一个人的恨成为习惯之后,是很难改过来的。本王可以不恨他,但是想让本王跟他亲密,那也是很难的。”萧莫尘淡然说道。
“那便慢慢来咯,反正现在你们时间多得是。”向萧莫尘举杯,洛河笑着说道。
萧莫尘沉默不语,洛河却将一坛酒全部喝光。
见他视线时不时往唐琳琅的院子里瞟,萧莫尘眉峰微竖,纠结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有一事,本王觉得你需要知道。”
见他如此严肃正经,洛河放下手中的坛子,瞬间清醒了些,他偏头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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