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可是太后所赐,您最喜欢的摆件呀。”这霁红釉天球瓶最难得的是一对,当年皇后大婚时太后所赐,寓意是极好的,没想到皇后会砸了其中一个,显然是被气狠了。
皇后眼里蓄满了泪,听了商嬷嬷的话看着碎成一地的瓷片,内心又气又悔,更是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商嬷嬷叹息一声,扶着皇后在矮榻上坐下,安慰道:“娘娘,您消消气,为了这些小事气坏自个儿身子多不划算呀。郝御医不是让您平心静气,少动怒少忧思吗?您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再图其它。”
皇后拭了拭泪,冷笑道:“消气,今天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皇上可有将我这个皇后放眼里,本宫不就是没赞成封胡梨为贵妃吗?母后也不赞成,他怎么就甩脸子给我看。还不是因为我没生个儿子?他怎么就不想想,是我不愿意生儿子吗?”
说到这里,话题一转,恶狠狠道:“许嘉柔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商嬷嬷皱眉道:“厨房还在淑妃手里,咱们的动静也不能太大,送给许美人的饭食都是加过料的,可谁知许美人竟将自己的饭菜与宫女对换,咱们总不能把延熹宫所有人的饭菜都动手脚?”
皇后冷冷一笑,“可见那贱人是做贼心虚,否则怎么会防备得这般严实?”
商嬷嬷点点头,“御花园的管事婆子虽被皇上处置了,可她做过的事却是能查出来,没想到许美人胆子竟这么大,刚进宫就敢对皇后下手。若不是在贤妃那里受了挫,娘娘这个仇只怕还找不到凶手呢。”
“胡梨能放下这仇恨那是她没受到伤害,本宫却因那贱人丢了一个儿子,若是让她平安诞下孩子,那本宫这个皇后还要做来干什么?”
商嬷嬷忙道:“娘娘放心,稳婆和乳母都已经选好了,这女人生孩子就跟进鬼门关一般,如今平乐公主倒了,皇上又不管她,奴婢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皇后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你亲自走一趟,将人送进延熹宫,本宫就要让她知道,本宫是来报仇的。本宫不但要让她尝尝丧子之痛,还要让她日日煎熬不得安宁。”
商嬷嬷点点头,“是,奴婢这就送人过去。”
长乐宫里,胡梨仍旧不得出门,每日就是看娃,抱娃,逗娃。一出月,两个孩子明显地白了也胖了些。团团真个长成了圆滚滚的团子,相比之下,做为妹妹的圆圆长得就极有限了。精力也不如团团好,每日除了睡只有吃奶和换尿片的时候稍稍出个声,声音也不大。
不像团团,饿的时候,直接是扯着嗓子嚎,喂得慢一些都要嚎出眼泪,要奶娘抱着哄上好一会儿才张嘴,十足的霸道性子。萧耀见了都直抽嘴,笑道:“这脾气大的。”
胡梨跟着附和道:“以后还不知道要闯多少祸出来,到时肯定是挨打的料子。”
萧耀一听又护上了,“男孩子脾气大些好,没脾气的人容易被人掌控。”
胡梨抿嘴一笑,“反正团团归您教养,臣妾只管圆圆。”
萧耀一听,先是挑了挑眉,随即感兴趣道:“那行,以后团子就交给朕了。”说完便将吃完奶正发呆的团团抱了起来,笑得慈眉善目的。
而圆圆,白天里胡梨带的时间更多一些,对这个天生体弱的女儿,胡梨是满心的歉疚和悔恨,恨不恨日日夜夜都抱在身边的好。每三天顾院判来给龙凤胎请平安脉时,她也总忍不住要多问几句。
每次顾院判的回答都是:“三公主一切都好,身子虽偏弱了一些,可细细调养,等过了十岁就会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胡梨得眉头就没放下过,十年呀,在这医疗落后的年代,随随便便一个小感冒都可能要人性命的年代,人命有时候脆弱如薄纸一般。可再怎么困难,胡梨也只有细心更细心地照看。本想将陈三娘调到圆圆身边去侍候的,可最后史嬷嬷站出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