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谢潇胥转着手上的扳指,“梁皇原本在昨夜就打算杀掉太子您的计划未免太过草率,殿下应该也不是没有发觉吧。只是,小臣想不明白,梁皇已利用您来放松楚国人的警惕,又何必在这节骨眼上放走唾手可得的猎物?”
许司晗将笔在水中润洗一番,后搁笔,思虑道:“梁皇帝即使把楚宴杀了又如何,楚皇帝还在呢。楚皇性虽懦弱,却也非昏庸之辈,焉能不报杀子之仇?楚宴非但不能死在梁宫内,甚至梁皇都不能把今日刺客的事情怀疑到他身上去。否则,必伤楚梁两国情谊。”
谢潇胥啧啧嘴,叹气道:“那许是小臣多虑了?”
许司晗负手而立:“不。楚宴虽不能死在梁宫内,却可死在梁宫外。最好的,就是死在回楚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