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倚重雨鸥,因此哪怕紫鹃心里不是很服气,在面对雨鸥时,仍不得不称她一声“雨鸥姐姐”。而她这声不是从年龄论的“姐姐”一叫,奠定了雨鸥黛玉房中第一大丫鬟的地位。
之前在路上的时候,装着奶粉的罐子被放在了贾雨村的那条船上,再加上今天的奶茶没了那股膻腥气,很合她的口味,所以,很久没喝奶茶的黛玉在喝完一杯之后,又倒了一杯。
紫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准备回头找王嬷嬷学学怎么煮奶茶。
雪雁坐在熏笼边上终于暖和了过来,看着一旁和王嬷嬷商量着做针线的雨鸥,笑问道:“雨鸥姐姐,王妈妈,我们带的东西全都理出来了?”
“都理出来了。”雨鸥忍不住数落道:“你这会儿到关心起这事来了。之前我和王妈妈理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来帮帮忙?整天只知道瞎玩。你要是伸把手,多个人,我和王妈妈不就能少忙了点。”
雪雁振振有词的驳道:“这会儿雨鸥姐姐你到怪起我不帮忙来了,不是我之前伸手的时候,你撵我的时候了。况且,大爷给姑娘带的东西虽然多,但正经八摆的好好收拾,撑死两天的事,我们到府里这么多天了,你们才收拾完,也不知道你们都忙些什么?”
雨鸥闻言又是气又是笑,道:“你个小蹄子,倒是会说怪话。我们要在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初来乍到,怎么也要到各处走动走动,哪能一门心思躲在屋里忙自己的这摊事?
至于撵你出去,不让你插手,你还好意思说。大爷送给姑娘的那套罗刹国套娃,是姑娘最心爱的,偏你拿的时候就给磕了一下,幸亏外面的包装还没拿掉,没磕掉了漆。
那会儿我们收拾的,不是玻璃的,就是水晶的,要么就是瓷的,要么就是带漆的,就你这个毛手毛脚的样,我敢让你继续留下帮忙吗?”
雪雁噘着嘴,正想反驳,门外响起脚步声,伴着“今天突然下雪,温度骤降,不知道妹妹可还习惯?”的关怀话语,宝玉掀帘而入,打断了她到了嘴边的话。
宝玉一进屋,迫不及待的向黛玉献宝,“好妹妹,我给你带了件解闷的东西!”说着,从在他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接过来一个外面罩着棉布的鸟笼子。
紫鹃上前帮着揭开鸟笼外面的棉布,看到里面的鸟,笑赞道:“好俊的鹦鹉!二爷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好像和老太太院里养的不太一样?”
“老太太养得是葵花凤头,这是虎皮蓝。”宝玉笑道:“妹妹初来的那天,我痰迷了心窍,冲撞了妹妹,因此想买点东西送给妹妹作为赔礼。
只是那些不能动的俗物哪里配得上妹妹,因此我想着买只猫或狗回来,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小狗;至于猫,我想着妹妹养着几条金鱼,而且是千里迢迢,特地从扬州带过来的,想来一定是你平素心爱的。若是买只猫回来,回头那猫嘴馋,吃了金鱼,那我岂不是赔罪不成又添了一桩罪过。正好,花鸟市新来了几只调教好的鹦鹉,我看着不错,就买了一只给妹妹。”
黛玉知道宝玉说的就是两人初见时因为宝玉摔玉而令她垂泪伤感的事,忙道:“二哥哥在次日都已经赔过罪了,今日怎么又提起这事来了?不过一点子小事,我早都忘了,二哥哥怎么如此认真计较起来。”
“既然妹妹没有怪罪我的意思,那么为什么日常待我很是客气疏远?想来妹妹只是嘴上说着不怪,其实心里还是怪我。”
他将手里的鸟笼往前送了送,对着黛玉又是一个长揖,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糊了心窍,因此惹了妹妹不快,还请妹妹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其实黛玉待宝玉客气疏离,虽然有初见时他忽然无端发狂摔玉之事给她留下的不好印象的部分原因在里面,但更主要的是因为王夫人之前的一番叮嘱。
来贾府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她很快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