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

不仅是他自己，庄氏夫妇和庄蔚然同样也是最清楚的人，毕竟九阙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最长，一点点轻微的动作就能分辨清楚。之前九阙反应十分迟钝，哪里像刚刚这样庄母只是问了一句话，九阙就迅速反应过来的。

庄蔚然迅速将眼神对准了那大夫。那随行大夫见自己安全了，也有功夫咬文嚼字。捋着自己短小的胡须，摇头晃脑的科普。

“老夫听说小公子是胎里带来的毒症导致的痴傻，说不定小公子昨天撞到脑袋那一下，将郁积到小公子头部的淤血撞开才会反应快捷一些。”

“那九阙有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吗？”

庄母无疑是最担心九阙的人，听见大夫这么说，连忙问，只是大夫的摇头还是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小公子从出生开始就痴傻了数年，十几年时间，哪怕血块散去，也只能恢复到常人五成左右。最多，也只是比以前灵活一些罢了。”

“呜呜……”

希望被打破的感觉不好受，庄母瞬间哭倒在地，眼泪鼻涕横流，看的庄父心疼不已。

“都怪我，怪我那么蠢！信了那游方大夫的话，乱喝什么保胎药啊！害了九阙一辈子，都怨我……”

“好了，孩子这不是还有可能恢复到常人一半吗？慢慢来，十三年都过去了，咱还差这点儿时间吗？”

一手护住自己的妻子，庄父也是虎目含泪，十三年了，听到那些诋毁自家儿子的话，他心里不是不难受，只是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将这些情绪带到家人身上，只能不断挣钱，以求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环境，好到旁人都不敢说胡话的那种，如今九阙能恢复到常人的五成左右，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也不枉他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去当地最著名的寺庙道馆祈福了。

这些年的香火钱没白出！

九阙则是新奇的捂着自己脖子喉结的位置，不断戳来戳去，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声音感到好奇。

旁边庄蔚然看他一眼，觉得还是自己那个傻弟弟，也放了心。能恢复一半也好，一辈子都这么蠢也太惨了些。

不过，作为兄长的他得好好教九阙形成正常的观念，虽然傻，但也得做一个明智的小傻子。

当然了，第一条，就是教他一定要远离旁边傻乎乎站着的白启！

莫名其妙被白了一眼的白启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又惹到这位庄家大公子了。见九阙无事，他就默默往一边去。恩人可以恢复，他心里自然愈发高兴，心里已经开始默默念叨着怎么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