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纲款。刘敬仲不懂得玉石价格,回来后找人问了问,他的上司,航空公司的经理直接就骂他是棒槌,那羊脂白玉贱卖了。
“哥哥那一份自是少不了的,就是觉得太打扰了,这年头很多事情不好说,如果
我没有那个命,那这些石头就送给哥哥了,如果我派人来拿,你看好这张一英镑的钞票,”说话间李久掏出了一张一英镑的钞票从中间撕开,把一般推到刘敬仲的面前,晃动手上的半张说道,“来人要凭这半张取货,没有这半张,你谁也不给。我们约定二年时间,超过二年,那些石头就是哥哥你的了。”
刘敬仲慢慢的拿起自己这边的半张英镑,“你可真是不简单啊,连英镑都有了,你就不怕我搬家,你们到哪儿去找我?我黑了这批货怎么办?”
突然,李久转过头强忍着大笑的冲动,吭哧瘪肚的在那里嘿嘿乐着。这要不是在这有些讲究的俱乐部里,李久肯定会敞开胸怀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觉得哥哥我说的不对?我觉得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这是病,得治,得改。古语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呵,就,就凭你能说出‘害人之心不可有’的话来,我需要防你吗?你刘机长如果是那种操蛋黑吃黑的人,你用得着每天在天上拎着脑袋满世界飞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那样干了也活不到今天。”李久强忍着笑意对刘敬仲继续说道,“你也许不知道兄弟早年是干什么的,是,兄弟我是行伍出身,上过讲武堂,可你知道送我进讲武堂的是谁?那是当年山东响马的总瓢把子。你放心,不管你搬去了哪里,只要想找,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你。相信兄弟的话。”
不能不说李久是把人心琢磨透了,前面的话让刘敬仲感到很舒服,很自豪,也很坦然。可是李久后面的话却是让他感觉到脊背上阵阵发凉,眼前这个李久绝对不是个吃斋念佛的善类。人家把道都划清楚了,背景也告诉清楚了,自己要是真敢冒掉脑袋的风险去黑了这批石头,估计李久翻脸比翻书都快,与其自己担惊受怕的去过日子,还不如跟李久合伙,正当名分的拿自己的那一股,安全,坦然。
第二天,李久找了个架子车,把几十块毛石送到了刘敬仲的家,临走时还是给了刘敬仲一根小黄鱼,说是保存费,不能白占着刘敬仲家里的地方。刘敬仲也知道李久好爽,出手大方,也就不推辞了。
安排好这些石头,李久率领小队夜晚从昆明出发,开始了向重庆进发的艰辛路程,这条路有好几条,李久思来想去还是避开了走彝族区的那条路,无他,当时彝汉民族矛盾严重,如果遇到当地土司拦截,语言不通不说,道理也讲不明白,与其在那里被拦截,还不如闯闯国军的哨卡,反正这台车是外国公司的,加上自己填写的货单是重庆某某号的孔家。本来他想写宋家的,可是想到,这运输处就是宋子良在掌管,太容易穿包
了,而写的这个孔家也是延安那边出来时候的,虽然是姓孔,但到底是哪个孔,恐怕那些哨卡上的大头兵一时半会搞不清的。
李久很注重细节,他相信细节决定成败,于是,全部小队都穿上了英军的军装,虽然化妆不成洋鬼子,起码也要做出一个假洋鬼子的架势吧。再加上一大堆全英文的文件,李久就不信闯不过这些哨卡。
有了刘敬仲这个熟人,李久出来之前把车子上的所有油桶全部加满了高标号的航空汽油。这可不是一个小人情了,为了这,李久把剩下的40多英镑全部给了刘敬仲,刘敬仲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私卖了一批汽油。
在那个年代,汽油的标号都很低,为了使汽油的抗暴性提高,往往是往汽油里添加“四乙基铅”,也就是所谓的含铅汽油,而且辛烷值远没有现在的汽油高,所以,经常会出现打不着火,难启动,行驶无力的现象。而作为飞机使用的航空汽油却不一样,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