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师父,没人知道他出家前,有一个阿秀的小名。
待他年岁渐长、名动四方之后,师父从偶尔的,到就不再叫他的俗名了。
他以为,有生之年,这个名字会被锁进那无上的浮屠里,慢慢落满灰尘,直到最后,他都忘了自己原本叫什么。
“阿秀,唤我阿秀。”镜澄低低地说,莫名有哀求的意味。
“阿秀——”
这一声之后,猛兽彻底出匣。
琳琅被他揉得浑身发颤,犹如一株随风摇摆的幼嫩新桃。
镜澄舔了舔唇珠的血,眉间的红痣不再是那浅浅的痕迹,反而是艳得妖异,艳得诡谲。
此刻,他不再是德高望重、在梵铃中受众生膜拜的佛陀之子。
而是受了蛊惑,堕落孽障深渊的俊美妖僧。
闭口禅已破。
不坏身已毁。
那就……
让这滔天的红莲业火,焚烧得更彻底些吧。
琳琅被他挟持着细腰,在屋子里一路挪腾,先是撞到了桌子,又挨到了椅子,最后她身子一软,折在了窗台边。
“嘭——”
一盆养得极好的昙花从窗边跌落。
“阿秀……”
她还没说话,双唇再度被重重封缄了,酥麻得厉害。
镜澄张嘴,牙齿咬下了她肩头的衣裳,深吻蜿蜒而下。
琳琅半边身子探在外边,鬓间的步摇琼花摇摇晃晃的,仿佛要掉不掉的样子。
风情慵倦而妖冶。
她目光迷离,颊染桃粉,视线随着镜澄的动作晃动着,随意滑落在某处,才发现,院子里竟然多了一不速之客。
对方长身玉立,系了件黑貂衬红里的斗篷,黑发束着玉冠,疏朗清峻,一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睛正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