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握分寸,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无意”。
陆父眉心微皱,沉声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对方惊慌不已,想抬手遮住又不敢,只得挤出声音,“我、我没事!”
年轻儿媳看着公公始终板着的脸,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让人愈发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她咬了唇,补充道,“是不小心撞的。”
陆父又哦了一声,“你还挺有想法的,撞出了一座五指山。”
她不说,他也无意揭短。
这个总裁爸爸瞅着像古井不波的年级主任,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还挺有意思的。
琳琅想笑,但良好的任务修养让她克制住了暴走的内心,面上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行,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我老人家不掺和。”
总裁爸爸想了想,给她递了一张卡,正好是这家饭馆千金难求的黄金卡。
“不高兴就多去外面走走,多吃点。”
琳琅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倏忽抬眼,用那双淋淋漓漓的美丽眼睛盯着他,“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陆父淡淡地问,“知道什么?”
她的手指不安搅动着衣角,“就是慕深,跟、跟宝灵……”
儿媳吞吞吐吐,非常难以启齿。
陆父心下了然,只道,“还记得你第一次上门,我说了什么吗?”
“什、什么?”
她本就朦胧的双眼透露出一股儿茫然无措的意思。
“我说了,慕深不适合你,陆家也不适合你。”他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发育不正常,你知道吗?”
琳琅惊呆了。
见过怼人的,但像这种直接怼自己的老婆儿子女儿的清流总裁爸爸,她好像是第一次遇见。
陆父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对他们的结合持反对意见。他直言不讳,如果陆慕深真的要娶,必须放弃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消除他继承人的优势。
当时的小恋人们情投意合,你依我浓的,陆慕深因为妹妹的缘故,对曲琳琅更加体贴了,结婚的念头十分坚定,想也不想放弃了股份。
陆父索性也不说了,他本就是个天性薄凉的人,除了让他愉悦的工作,从不爱管闲事。他提都提醒了,爱信不信是别人的事。
最后这百分之五的股份被陆父转给了准儿媳。
听见他的话,儿媳深深震惊了,感觉世界都被颠覆了,“怎么会、会这样呢?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
她又觉得自己的立场并不足以指责当家做主的陆父,一句话咽在半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陆父瞥了她一眼,简要地说,“慕深跟宝灵是试管婴儿,从小养在商红芳的身边。”
连名带姓地喊妻子的名字,可见他对这位陆太太并没有多少感情。
琳琅稍微分析了一下,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总裁爸爸一心一意爱工作,从来没有期待过子嗣的降生,自然也不会过多关注他们的成长情况,诠释了何为冷酷严父。
这就得说说一段狗血的陈年往事了。
陆父陆母并不是商业联姻,比起陆父的年轻有为,陆母只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远方穷亲戚。也算她运道好,长得漂亮,一次机会被商家本家的人见到了,准备拿她联姻一个四十多岁的丧偶高官。
在一次聚会上,陆母见到了陆家最年轻的掌权人,芳心暗许。男方不冷不热,女方则是飞蛾扑火,还偷偷做通了陆老爷子的工作,联合商家在医疗机构的人手,将陆父存放在国外的冷冻精子取走了,自己怀了孕。
等到有月份了,显了怀,撺掇陆家与商家的人一起逼婚。
陆老爷子一心惦记他的带把金孙,为了促成这门婚事,对年轻的儿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