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10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合上了笔记本,招呼上闷油瓶,我们俩一起去了铺子后面的简易厨房。说是“简易”厨房,我真的一点都没寒碜它:小的要命不说,还是原始的那种烧煤的炉灶,我打出生开始就没用过这种灶,而胖子在2016年还在用,我真是服了。
胖子不愧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烧煤的炉子居然用得轻车熟路。我们这还有一位生活经验比胖子还丰富的长者,就是我的闷油瓶子,我估摸他至少用这种烧煤的炉子做过好几十年的饭,此刻他正轻车熟路地烧煤点火。我干不了这活,给自己找了个最轻松的差事:给土豆削皮。
11点40,小花驾着他的宝马牌自行车抵达了铺子门口。他来的很不是时候,胖子正叮铃哐啷地炒着菜,噪音大的好像施工队拆房子一般,闷油瓶在给他扇火,这烧煤炉不比现代化的燃气灶,火候大小全靠鼓风,闷油瓶虽说手艺过关,但架不住那烟大的能把人呛死。
总而言之,我们“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解小花就在这样烟熏火燎、噪音震天的环境下进来了,脸上还夹着一副眼镜。
“又给我装斯文人。”我“哼”了一声,没理他。胖子和闷油瓶和他打了招呼。
小花摘了装逼专用眼镜,又掏出自带的围裙穿上,打了水开始洗菜。
胖子的手脚利索,到12点半的时候已经做好了6菜1汤,米饭里加了腊肠和胡萝卜,算是半正宗的广式煲仔饭。他打电话给附近的小卖部,雪花啤酒和牛栏山二锅头很快就送了过来。
一顿胡吃海喝,说话也是百无禁忌,聊老九门,聊过去十年的斗争,聊雨村的生活,唯独没提起的就是长生的事。
小花是个聪明人,当初让他帮我搞装备的时候,就告诉他我去附近下个斗,预计时间是一周。他说好,如果你10天以后还没消息,我就采取行动了。我说行。而现在我回来了,斗里什么情况我没说,他也不问。
所以说其实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不仅仅是我们3个人,小花作为隐形的“第4人”,一直在背后默默地支撑着我。
但是眼下我不想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因为我看得出来,今天小花真的很开心,敞开心扉,摆脱束缚,这对小花的身份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此时此地,他真的做到了。神农架的事我一定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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