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般的跑向了三楼的一个小房间。
白衣公子见他进来,面露一丝讥色,“那花老鸨可不便宜,你想消费她小爷可请不起。”
乐希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张的摆摆手。
“坐吧,菜等会就上来了。”
三个人就这么坐着,那女子泡着茶,男子则逗弄着桌上的茶宠。
这寒月楼角落里的一方天地,关上门后,与外面的喧闹截然不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我刚才在渡口那听你和船家说你想回家,你家很远吗?”
乐希言点点头道:“小人家在南方的一个小村落里,离京北城大概要十日的舟程。”
男子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么远,那你来京北干嘛?”
乐希言轻声道:“参加应天书院的考试。”
男子点点头,仿佛猜到了这个答案,“落榜了呗。”
乐希言惨淡一笑,“可能是吧。”
男子有些奇怪的笑了笑说道:“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没考上就是没考上,啥叫可能是吧。”
乐希言愣了一下,然后将如何考中,又如何被人用权势打压了出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男子听完,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不还是没考上吗。”
乐希言有些不解的说道:“公子什么意思?我明明考上了,是那左宗正利用权势欺负于我,害我落榜。公子莫不是要替那些欺压百姓的贼官说话?”
男子看了乐希言一眼,满脸的不屑。
“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可怜,特别冤枉?那好,我问你,你现在起码还活着,你记不记得从渡口过来的这一路上,你踩死了多少蚂蚁?”
乐希言皱了皱眉,死死盯着眼前的公子。
他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难道在公子眼中,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就该如同蝼蚁般被权贵踩在脚下吗?”
男子站起身,倚靠在窗边,摇摇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三岁小孩都懂的事情,就是生命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乐希言刚想出言反驳,男子却挥手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家都是人,大家平等的。你真这么觉得吗?你若是这么觉得,那你就算考进了应天书院,也屁用没有。”
乐希言满心的不服,“但闻公子高见。”
“为什么今天是我请你吃饭不是你请我,为什么花老鸨拦着你而不拦着我?很简单,我比你有钱有势。我看咱俩年纪相仿,为什么偏偏我比你强?”
乐希言下意识的说道:“你出身比我好。”
男子点点头道:“为什么我出身比你好?”
乐希言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没有原因,这就叫命。人生而平等这句话就是放屁的,我可以跟其他京北城的权贵说这句话,你也可以和你村里的老乡说这句话,但你没法对我说这句话,因为咱俩压根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说不好听点,咱俩压根不是同一种东西。”
乐希言紧握双拳,气的浑身颤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男子继续道:“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在哪吗?就在于人会思考。你说你考八十六名被人踢了,你若是考了状元呢?别说他一个小小左宗正的儿子,你问问皇上的儿子敢不敢冒名顶替一个状元郎的身份?”
乐希言咬紧牙关,愤恨的说道:“可是,凭什么他就能顶替我?”
男子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也。你还没懂我的意思吗?你和左宗正的儿子放在秤上,他天生就比你重上许多,人生而不平懂不?正因如此,你想超过他,压住他,就必须付出比他多上无数倍的努力。”
乐希言无奈的笑了笑,“若有一天,我考上了应天书院,入朝为官,必要平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