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堂(2 / 3)

rer里抽了根烟出来。

她点起火,凑近烟头,当火星乍现,她整个人显露出一种厌世的颓靡,眼里不见一位心理医生的温和包容,一闪而过的厌倦和恨恶后只余一种平静过后的冷漠。

她一手拿烟,一手拿手机,拉开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光着脚踩过地毯走到阳台上,这里能看见翡冷翠的红色圆顶,夕阳与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结合中和了肃穆,平添了温柔,陶倦言心情好了些。

点开微信,第一条就是花行的消息:

[姐姐放心,我已经把黑总接回来了,它恢复得很好,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可能因为太想你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陶倦言没有回,那个清晰的梦有一个平淡的后续,兔崽子显然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乖乖搬出了蔷薇架的公寓,一直不敢在她面前露脸,但是又用一日三餐加水果鲜花奶茶的方式存在感强烈地占据了她的生活。

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这突然捅破的窗户纸,不过花行惯会讨好人了,年纪虽然不大也总是一副依赖她的模样,但她能看得出来,那些都是他能力与情商的掩护,冷处理是最好的办法,不然这个聪明的弟弟不知该怎样得寸进尺。

换了身衣裳,陶倦言决定趁着还有点余晖出去觅食。<北岸的主城区,距离无论景点、商场,还是餐厅都很方便,于是她婉拒了昆廷共进晚餐的邀请,明察暗访下,出公差绝不亏待自己的陶小姐选定了一家当地老字号。

一份t骨牛排,一杯红酒,一位风姿绰约的独身女士。

在拒绝了三位搭讪者后,迎来了第四位,一个卖花的意大利男孩儿。

他顶着一脸雀斑,递给陶倦言一束巧克力泡泡,又亲了亲她的手背飞快地跑开了。

陶倦言有些诧异,在这异国他乡,竟然能收到最合心意的花。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喜好,不,或者说,了解她年少青葱时为数不多少女心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小心翻了翻花束,果然发现一张夹在花间的牛皮纸卡片,透过上面笔势豪纵又有些潦草的字迹可以大胆猜测,卡片应该被置于凹凸不平的软面书写,譬如手心。她仿佛窥见了写字的人随意靠在墙上的站姿和靳青起式一边勾起的嘴角。

[that&nu &nt&nne.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餐厅里正播放的一首微醺爵士正好切换到ichael&nn的经典曲目《you &nt&nne》。陶倦言抬眼扫过街道,抬起酒杯朝着窗外虚点了一下,小酌一口,眯着眼听完结账离开。

到了意大利有什么是不能不吃的,披萨、牛排、红酒,还有……冰淇淋。

她曾听一位酒友大力称赞过这家vilio的冰淇淋,大碗便宜,余味悠长,香飘十里,凤髓龙肝……终于,检验文艺工作者究竟是词汇量过大还是满嘴跑火车的时候到了。

事实证明,真香定律永远存在于“怀疑论者”的生活中。

陶倦言吃完一份抹茶味的,还是决定贪凉再来一份带走,这次她相中的是绿得清新的无花果味。

“这位先生,无花果味今日已经售罄了,最后一份刚刚被那位女士买走。”

突然被cue,陶倦言转过头看了一眼,柜台前站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商务西装穿得笔挺有型,配上格纹领带一副精英模样。

他走过来,客客气气地开口:“很抱歉打扰您,不知您是否愿意换一种口味?我愿意为您负担这次的消费。”

她想了想明天要去罗马,下次再来佛罗伦萨的日子遥遥无期,还是拒绝了,那人也没说什么,依旧很有礼貌地离开。

端着来之不易的冰淇淋,陶倦言向着圣百花大教堂的方向散步。

哥特式的高耸灰墙伫立两侧,一眼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