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这实在有点影响心情,正准备趁对方没看见走远,就听见身后一声不大却穿透力极强的高呼。
“倦言,真巧呀,你怎么也在这里?”
陶倦言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随即换上微笑转身,恰到好处露出一个三分疑惑三分惊讶四分他乡遇故知即将喜极而泣的表情,看着迎面走来的徐清子:“是你呀,真是巧呢。”
她只见过一面的高中校友,现在理大同事……手下带的博士生。
“没想到能在维特根斯坦先生的古堡见到你呢!倦言是和谁一起来的呀,这么没看见他人呢?噢对了,忘了介绍,这位和我一起来的先生是常春藤客座教授、天才科学家冷溶先生。”
徐清子小嘴叭叭叭个不停,很明显也不是真的想问,就是常规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伴表达一下自己的高贵以及讽刺一下对方的孤单。
陶倦言拿出十二分的职业素养,日常无视点亮了茶味儿技能的小孔雀,转头对着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伸出手道:“你好,冷教授。”
“久仰大名,陶教授。”冷溶带着随和的笑,意外地客气。他也伸出手,和陶倦言轻轻握了一下,陶倦言注意到他拇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这倒是新奇,少有人这样和古代王爷一个戴法了。莫非这还是个爱新觉罗.冷教授?
“冷教授知道我?”这人她是知道的,科研期刊的常客,只是没想到真人如此风度翩翩。
想想还有点好奇,为什么越是英俊迷人的人越不会秃呢?明明大家都是搞学术的!
“陶教授21岁发表的博士论文《临床精神医学与遗传学的信息系统控制》惊艳学术界,又是杨教授的关门弟子,我想不知道都难。”
同样是看起来气质温和的类型,陶倦言下意识的把最近认识的祁戒与冷溶放在一起比较,感觉非常不同,却一时说不上来最根本的差异在哪儿。
“是呀,倦言真是优秀呢!咱们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你说我们读书那会儿,我虽然是校花,却很羡慕倦言这种只知道读书学习的好孩子,现在年纪轻轻却和我差了辈儿,我都得叫老师了呢!”被无视的花孔雀扑腾着飞不起来的翅膀意图找回点存在感,她聪明的小脑袋瓜灵光一现:“不过怎么还不见你的男伴呢,不会是你一个人想办法进来的吧?”
这个“想办法”用得很妙,也不知道该夸她机灵还是愚蠢,维特根斯坦的地盘,谁有本事能偷渡进来?
陶倦言罕见又在她面前习以为常地有些无言以对,只见徐清子的小嘴逐渐上扬,她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熟悉却很久都没听到的声音。
“酒窖有姐姐喜欢的鸽笼白,我替姐姐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