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闵一路狂飙,直奔魏恪的院子。
屋外跪了一地的奴才,个个面色焦灼,眼眶带泪。
宁虞不由一个踉跄,竟然不敢进屋。步子千斤重,短短几步,竟然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屋外听泉小声啜泣,眼泪模糊间,看见模糊的身影,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
宁虞闵一来,他就如有了主心骨一般。
“他,如何了。”宁虞闵眼里都是挣扎。生怕听到他无法承受的言辞。
听泉吸着鼻子,腿这会儿还在抖,可谓是慌到了极点:“太医正在里头施针,说公子身子已然垮了,他只能尽力一试,就算这次救回来……” 说到这儿,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就算这次从阎王爷那里把人救回来,可又有几个活头? 魏恪今日说困,听泉便铺好床榻,扶他躺下,端来火盆,为之盖好被褥。 可哪儿想到,这一睡,怎么也唤不醒。 宁虞闵看了眼静悄悄的屋子,焦灼的来回走动,他这暴脾气,真想一脚踹来,进屋看个究竟,可到底怕太医受了惊扰。 命悬一线,他不敢。 可等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差,到后面,黑着脸对着不远处的柱子,一顿踢。 靠! 烦! 想揍魏狄。 可放眼一圈,魏狄并不在。 宁虞闵心高高提起,就等着太医出来宣判结果,哪儿还会计较魏狄不在一事。 “太医几时进去的?”他踢了几脚,问道。 “一刻钟有余。” 宁虞闵异常暴躁:“靠,狗屁太医,这么久了,什么本事!” 听泉听着更难受了,进去的是太医院之首,沈御医。 他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 若她救不回公子,还有谁? —— 楚汐赶至,便是这时。 一路她已经消化好从章烨嘴里得知的事。 一行人,行色匆匆。 “人怎么样了?”楚汐看向听泉。 听泉又把对宁虞闵说的这些在重复一遍。而后又加了一句。 “沈御医擅长用药,却甚少施针。只盼着公子福大命大。” 说着,他又哭了。 前些日子,他还特地跑去寺里为魏恪求了支上上签。 那可是上上签啊。 可怎么出了这种事。 宁虞闵听到这句话,又炸毛了。 “没什么针灸的本事,他也敢下手?” 可说到这儿他又泄了气。 平常小疼小病针灸太医院都能搞定,可魏恪到底情况不同。 那太医敢下针,也算是孤注一掷。 楚汐听到这里,施针? 她家拂冬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她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拂冬。 “你进去瞧瞧。尽力而为,莫不要有压力。” 拂冬福了福身子:“是。” —— 拂冬进去时,沈御医已经束手无策,额间冒着豆大的汗珠。 归德侯府来御医院喊人,可太医院的哪有人敢出面,倒不是冷酷无情。而是知道魏恪的身子。不敢出手。 虽说归德侯府落魄,可魏恪若死了,必然惊起轩然大波。 这不讨好的事。可又不能没有人出面,他得此消息,只好就从宫里出发。生怕耽误了。 可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严峻。 床榻上的男子脸色白如纸,唇角没有一丝血色。呼吸弱的不行,仿若下一秒就能停止。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拂冬一进屋,就热的不行。这哪里是屋子,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