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好不容易盼来了回信,她却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即使没有与自己也不合适。这不仅让他颜面扫地,而且自尊大伤。不就是一个市委书记的女儿嘛?有啥牛叉的?他当时就对江河水这么恼羞成怒地说。从此,一个梦中天使便渐行渐远地淡出了他记忆。
“人家随书记不是指名道姓的让你去嘛?我去,不合适。”小林子对江河水使劲儿摇了摇头。
江河水先是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看着他:“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你也别太小家子气。人家不就是几年前在信里扎了你一下,那时候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行啦,我看你俩儿挺合适,这么好的姑娘上哪儿找去?你要是把她整到手,哥的脸上都挂粉儿。”
“快拉倒吧,人家早有对象了。”小林子说这话极不情愿,心里多少还有点儿醋溜溜的。
“扯淡。随书记前些日子还跟我唠过这件事儿,人家是一心为了学业。”江河水说得颇肯定。
“就是有能咋的?这河里的鱼历来就是大伙钓,谁钓着算谁的。市委书记的闺女又咋啦?我老弟那也是一表人才、重量级的大款。现在有几个明星不傍大款的?只要趁钱,岁数多大都不封顶。”苏春艳尽其所能地鼓励小林子。
盛祥云也知道小林子时常去夜总会砸钱,作为姐姐又不好深说,就希望他能早点儿成个家收心过日子,于是附和着说:“就听哥嫂的,试试看,兴许行了。”
小林子被说得有点儿动了心,仿佛又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想了片刻对江河水说道:“这样吧,咱俩一起去,大不了算是给她多撑个面子。把小随缘也捎上。”
江河水略加思索,“我去可以,但小随缘万万不能去。”
“那有啥呀?不就是管她叫声妈呗?”小林子蛮不在乎地说。
“管她叫妈,管我叫爸,你就不怕我占了你的便宜啊?”江河水说完噗呲一声笑了。
“那你能占着啥便宜呵?就像你老早自己说的,要让咱俩儿往那儿一站,妈的连猪都知道先拱谁。”小林子既得意、又自信,并且把几个人都给弄笑了。他又接着说:“再说啦,你是小随缘她爸,那我还是她爹呢。”
“你再是爹不也是干的嘛。”江河水说完又笑了。
“干的就干的,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个啥?一起去!随书记都让小随缘去,那咱就谁也不用在乎啦。”小林子很明显还带着几分酒意。
几个人说着、笑着,谁也没觉得时间已过十点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小随缘微笑着、一声不吭地走到江河水的面前,揪住他的耳朵轻轻说:“爸爸,奶奶、爷爷让你们早点儿睡觉,说明天还要上班哪。”
苏春艳一把将小随缘揽进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小脸蛋儿:“看着我,叫妈妈?”
小随缘一点也不陌生,两眼睁的大大的、炯炯有神:“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比你漂亮。”话说得很认真、很轻,不乏顽皮。
苏春艳佯作生气的样子,“小东西白疼你啦。”她说着,心里难免有所感触—毕竟曾经一把屎一把尿地善待过她,也因为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散伙的时候,小林子和盛祥云都劝苏春艳留下来。苏春艳圧根儿也没打算要走,有很多话想跟江河水说。一年多来,她和他几乎天天都见面,但真正在一起、像今晚儿这样的时候并没几回。两人也曾谈过复婚的事儿,但每每都以江河水长嗟短叹后无果而终—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盛祥云姐弟俩拽着小随缘,把门“砰”地一声带上后就进了老两口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