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她到底为什么出府?是瞒着二伯悄悄为自己谋划,还是听了二伯的吩咐去做什么?
自打知晓二伯打的是什么主意,虞灿就有一种无比荒诞的感觉。
“会不会与今天的事有关?”桃枝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别的小丫鬟在。“郡主出了这样大的事,二姑娘会不会跑去誉王府?”
虞灿摇了摇头,觉得虞明烟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且不说她这么晚进不进得去誉王府,就算进去了,她又能为郡主做什么?
“桃枝,你去跟娘说一声,派个人出去盯着,万一她真弄出什么事来也好有个防备。”
虞灿吩咐完便打算洗漱,反正快分家了,只要捱过这一阵,她就再不用担心虞明烟与二伯。
至于前面的算计,她肯定会一一算回去,否则怎么对得起她玉州孩子王的称号。
夜幕渐深,空中挂着一轮模模糊糊的月牙,更显得这寒夜死寂冰凉。
不是年节关头,街道上冷冷清清,两道清丽身影晃在街头,其中一道还戴着帷帽,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诡异。
“萍娘子,这样真的好吗?万一爹想岔了,我岂不是......岂不是......”虞明烟有些犹豫,脚步迈得极慢,时不时回头望上一眼,看样子有些不情愿。
萍娘子掀开帷帽,一举一动都透着与寻常女子不同的风韵,她的笑容天真又娇媚,说话时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柔和。
“姑娘别担心,二老爷既是与王爷说好了,那便不会出差错。王爷是容不得差错的。”
虞明烟喉头一哽,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她不禁悲从心来,可是这悲中又莫名带了一丝期待与喜色。
只要她按照父亲的安排行事,终有一日,终有一日她会站得比虞家所有姐妹都高。哪怕这场安排出乎她意料,与原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亦并非难以接受。
毕竟年逾不惑的诚王与年轻俊美的谨宁郡王,她自然还是愿意跟随后者的。更何况,跟着谨宁郡王还能常伴在郡主身边。
“姑娘且小心,冬夜里湿气重,天黑路滑。”萍娘子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虞明烟的走神。
“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了。”虞明烟坚定了决心。不就是去碰瓷吗,大不了这次失败下次再来,反正谨宁郡王又不可能打死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