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过得意,否则绝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哟呵!恼羞成怒了!”
“信不信由你们自己!”
就这样,一连三日我也没见着那个把我一直吊在这里平白无故虐待我的人,而那些女子就把我当作戏耍一般,每日都会过来以我为乐,若是她们只动动嘴皮子也就罢了,可偏生这北境天泽人仿佛都很喜欢动手。
第一日她们只敢在背后抽我几鞭子,后来许是发现我毫无还手之力,因而到了第二日她们就来到了正面抽打我,也正是第二日我终于看清了这些女子的面目,原都是一些极下贱的府邸丫鬟!
居然连丫鬟都敢用鞭子狠狠的抽打我!
我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腰肢以及身体各处被生生鞭策出各种大大小小的形状伤口,穿着的衣物早已经破烂不堪,被鲜血浸湿又干透,伤口流血又被寒风冻住,只稍一动,伤口便又撕裂开来,熬了整整三日,我崩溃过无数次,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那些丫鬟在鞭打我的时候也透露了不少话,至少现在我心里已经十分笃定,这个府邸的主人就是把我吊绑在这里虐待的人。
而这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但奇怪的是,尽管这些女子把我身体各处都鞭打得坏了又好,好了又坏,不成人形,但就是唯独没有鞭打过我的面部!
我深吸一口气。
我本来就大病初愈,当下被这么一弄,身体怎么可能受的住,两眼一抹黑,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告诉我,自己仿佛是将要昏厥过去了。
却忽的,全身一惊,原是脸上被人泼了一瓢冰冷的水,我一蹙眉,悄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身墨绿色的缎子衣袍,一双眼睛里射出的眸光仿若寒星般的盯住我,缓声问:“丫鬟伺候得可好?”
原来是他!
那个在客栈跟我和沧泱抢位置的人!
仅仅为了一个位置就行这样的报复,可见此人小肚鸡肠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我笑,“还是人么?”
他“嗯”一声,似乎是不大明白我的话。
于是,我望住他一字一句道:“你还是人么?”
话音未落,他就又舀起一瓢水朝我脸上泼过来。
我不慎呛了两口水。
他看住我道:“你再说一遍!”
我笑哼不言。
他语气冷冷道:“做朕的妃子!”
朕?
朕?!
我眉间一凛,视着他问:“你是谁?”
他笑,“宵邺。”
须臾,我缓过神来,长吁出一口气,淡淡道:“放了我。”
他视着我道:“你答应,朕就放了你。”
我用力觑着他,“我不。”
他从腰间抽出剑端抵着我的下巴道:“你再说一遍!”
我一挣眉,睨着他道:“我不!”
他面上浮现的笑,那样平和,却又那样骇人,“那朕就杀了他。”
我问:“谁?”
我心一慌,以为他会对沧泱不利,但我听见的却不是“沧泱”二字。
而是:“罗熙。”
我一惊:“陛下?”
宵邺一笑,“是,你们南梁最尊贵的陛下。”
我盯住他问:“陛下怎会在这里?”
他冷哼一声道:“这话就要从一年多前开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