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顿一顿,又说,“或许,朕也有把柄落在了冯家的手上。”
我悚然,“若是陛下也有把柄落在冯家手上,岂不是说明陛下身边有冯家的眼线,岂不是说明就连皇宫中也并非万无一失?”心里霎时涌起一股担忧之意,“如果真是这样,陛下一定要尽快把那眼线逮出来,否则,陛下无论做什么都有可能是在冯家的注视下,这太危险了!”
他长叹一声,“不过你也不必这样忧虑,这只是朕心里对当下情况最差的预料。”
我心疼的看着他,“我从没想过,陛下的处境也会如此危险,”他将我袖口一拽,我顺势坐在他腿上,“可是,皇城司防备愈加严密,陛下何以早先不曾怀疑?”
他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皇城司虽不是军事重地,里头却也放着成千上万不为人知埋藏于地底许久的陈年秘事,一旦泄露便不可挽回,会发生什么无人能事先预料,所以历代皇城司看守防备皆是严密至极,并非是对朕,早先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我眉梢轻颤,“那又为何陛下现在会怀疑皇城司?”
他轻笑,“朕从未怀疑过皇城司,朕怀疑的是冯家。”
我身子微微一震,“为何?”又说:“冯家向来行事小心谨慎,步步都是如履薄冰般的,又有什么小辫子可叫陛下拿住怀疑的?”
他盯着我的眼睛,“连你都看出冯家事事小心谨慎,处处如履薄冰,你说朕怎能不怀疑?”
我漫漫笑道:“我并非看出冯家怎样,我能看出的端倪也只是关于冯淑仪罢了,”我见罗熙颇有兴趣模样,便继续说,“陛下还记得那日你诏湘湘入宫来陪我的事情吗?”
罗熙轻轻点头。
“翌日,庄婕妤来婉仪殿找我和湘湘小聚,后来一道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出来时正巧遇见了冯淑仪,湘湘一时嘴快便说了两句冯淑仪不爱听的话,冯淑仪一下就恼火起来不仅出言嘲讽了湘湘一通,更是当众以夫妻床笫这等私密之事来羞辱湘湘,说湘湘和容大人未曾行过合卺之礼,湘湘羞愧难当,回去后差点在婉仪殿上吊自缚。”
他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来回轻抚,他这种如清风拂面般的安慰,我自然懂得,又浅浅一笑说:“好在宫人救得快,没生出什么事情来。”
罗熙轻声说:“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怀疑?”
我微笑道:“湘湘和容大人夫妻之间的私密之事就连我和庄婕妤都不知晓,我们三人的感情如何,陛下知道,若是湘湘对我和庄婕妤都没说过的事情,那么冯淑仪又是怎样知道的呢,”想一想,“冯淑仪说是传闻,我倒不信,传闻是有,却不可能轻易的传入宫中,还知道的这样详细,这样确定,就好像是自己亲眼见到的一般。”
罗熙淡淡问:“那你何以不曾告诉朕?”
我摇头,反手与他十指相扣,“那时不过怀疑而已,我也没有证据,便不好开口,谁都晓得我后宫我之下便是冯淑仪,我也不想落人口实,被说成妒妇,”又悠悠一叹,“我的名声在外早就不甚太好,没有证据也就只能明哲保身咯!”
罗熙身子向后一撑,“你不信朕?”
我笑,“我信陛下,可是前朝之事也是错综复杂的,没有证据我更不敢信口胡说,”轻轻一挑眉,语气平和,“况且陛下自有圣裁,根本用不着我说什么,”笑容翩翩婉然,“不过是陛下今日说起,圣断已定,也佐证了我的怀疑,这才好把一些事情出言告诉陛下听。”
他黯然叹息一声,“这云南王在边境蠢蠢欲动,现在皇城中冯家又不安生,局势动荡不安,难呐,”目光低下又升起,反复在我面上徘徊,“若朕不是帝王或许就不会这般忧心烦恼,就可以只跟你整日厮守一处。”
我挣目道:“陛下乃英明之帝,何惧云南王,又何惧区区一个冯家皇城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