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们都是林匪。”
只此一句,『吟』儿当时心就一暖,隐隐就有了一个想法,“有妙真,林阡杨鞍不会分。”
那时就以为曙光已现,却没想到,冯张庄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苦战……
她体力实在难支,竟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好在天骄不会介意,也许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天骄老实人不会介意,又也许,是出于全心的信任吧……白昼梦里,隐隐又见众少年城楼谈笑江山、寨口处浴血奋战、演武场点兵练武,又见姜蓟、飘云、星衍、闻因刀枪剑戟飒爽英姿,又见那狼烟黄沙里每个人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一年的泰安没有春风绿树,有的只是如花的年岁,却遭遇嗜血的哀绝。
她知道此刻姜蓟已经去了,飘云也还命危,但她不要记得每一个飘云受伤、姜蓟流血的画面,也不要记得他们不符年龄地攥紧了拳虎目噙泪要报仇,也不要记得他们冲锋陷阵杀伐不歇的模样,不要记得,不要……只要怀念,姜蓟和星衍在城楼各自抢着归咎、飘云在一旁没好气地鄙视他俩的好笑样子,那么青涩,与战无关,虽然太少,还有,还有所有山东的少年,在离开扇子崖的时候都好的,“蝉鸣之前,必返家园。”为这句话,『吟』儿也决定了,一个也不能少。
“主母,飘云,飘云他……”却在那时被星衍的叫喊声惊醒,她慌忙从床榻起身,徐辕早已不在原地,而星衍竟泪流满面,她顿生不祥之感:“好好,怎么了?”
“他,他醒了,要见主母!”星衍激动万分,悲伤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喜。
“飘云一向命大。”『吟』儿松了口气,立刻要去他。星衍发现她刚睡醒,愧疚不已:“主母,我,我又不听话,冲动了……”抽泣起来,“若非冲动,不至于害死姜蓟,也不至于,害主母这般麻烦。”
“知错就改便好。”她微笑,“星衍,先前,我答应你带回闻因,你也答应我照顾飘云,如今我们俩都办到了。今后,我答应你会给姜蓟报仇,你也答应我,会代替姜蓟,用这双眼世界。好好地磨练自己『性』情,好好地活着。他救你,你欠他的。”
星衍一边抹泪,一边点头,却不知听了多少去,也许要花一些时间才会听懂,但『吟』儿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随他一并往伤兵营去,这一路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伤兵营,到处都是伤兵,所以轻伤的都来帮军医救重伤,重伤的有了点起『色』就自动划分成了轻伤……飘云虽然醒了,伤势却还没稳定,发着烧了几句『吟』儿没听清的话,『吟』儿见他糊涂便没多呆,任江星衍留下照,一个人来到军营外,不敢、却不得不放目箭杆峪南……
触景生情,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惨败,自盟军有战事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失败,或者,以前也有过,但以前身边有林阡,鼻子一酸,却不得心软,硬起头皮准备安抚军心。却隐隐觉得联盟之中哀而不伤,战士们虽然神情悲痛却明显眉宇间都藏一丝怒,战意不减反增——
原是有人已经给她做了这件事吗!
她这才知道,她不支睡去的这段时间里,徐辕不仅去找妙真交谈,更还代替她探望伤兵、安稳军情,身为天骄,竟也屈尊,帮着抬人、给人『药』,而原本他之来到,就已然足以提涨士气,现下他之行动,更是给包括『吟』儿在内的人以妥帖感、亲和力。须知山东一带知盟主者远不如敬天骄者多。
“有天骄在,真好。”『吟』儿喃喃道。
午后,她与天骄一同安葬死去的战士们。
“多是些几二岁的孩子。”战后条件艰苦,将士们只能就地掩埋,诸如姜蓟等勇将,尸骨都不能寻齐,只能凭衣冠区分,然而不少还没到弱冠之年……几岁的时候,南宋的侠少英豪们,却还有天骄徐辕的平台,一番交游,张扬轻狂……想到这里,『吟』儿难免心折。
星衍扶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