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冲着他满怀笑意地亲近,听弦怕饮恨刀的锋芒伤及了它,赶紧回过神先行相护。
“逐浪、致诚、孟尝等人皆年长于我,宋贤、天骄、泽叶等人都与我同等年纪。他日我百年之后,这家伙就托付给听弦你照顾。”林阡于他二人身前站定,低声说。听弦一震,脱口而出:“不,不会,别说那么远的事!”他泪在眼眶打转,坚定说的同时维持着和林阡一贯的说话口气,不卑不亢。
心里仿佛在雷鸣在地震,其实他辜听弦对林阡真正是这样的重要!
“不谈远的,只谈近前的,等你刀法huifu了熟练,还有很多事情要你相帮。”林阡接过听弦递回的饮恨刀,按住他的肩膀,“帮师父抵御住赫品章,他之锋芒,唯你能抵。”他点头,林阡续道:“至于与沈钊等人的恩怨,并非要你磨灭了自己的性子,而是,不想你为了这些事情而忽略志向。错不一定要认,但却一定要改。”
和着不远处关川河水偶有激昂的节奏,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和孙寄啸说过,生来就有的抗金意念,负面情绪笼罩的这些天,浑然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的抱负。所谓“不是我的错我不认”,这样的骄傲,这样的保护色,这样的傲骨,为人处世,其实不都是应该为了志向服务吗?怎生本末倒置,为了那骄傲,而忽略了抱负,忽略了这辈子原该紧随着师父抗金,紧随着师父攘外安内?!
“我会做到,师父。”jixu点头,他知道他必须jkuàihuifu,为师父揽下赫品章这一劲敌。沈钊那些事,听弦本不在乎,“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好兆头,这一战是他败的,也必将由他赢回来!
稍事休憩,师徒二人按原路返回,重逢当日屠杀画面,听弦的感触终不像来时那般,虽也刺激,虽也排斥,却战意长、颓意消。
才行一里路,竟就听得马蹄声急,林阡听弦皆起警觉,那边数骑越驰越近,分明都是后军女眷,小牛犊甚是欣喜,原是人群中有他两个娘在,顾小玭和茵子,然而全是满脸焦虑,不禁令林阡心念一动:“主母怎么了?”
今夜他和听弦到这里来,行踪只有吟儿知道,故此,这些人全是吟儿指派无误。
东面盟军驻地毫无风波之感,到此刻也未曾接收到分毫战报。所以可以排除石硅、寒泽叶、沈钧、百里飘云任何一方受敌,只有可能,yiài发生在沈钊的管辖。
“洪瀚抒适才来过,差点掀起乱子,他为主母一人而来,主母为免伤他人。不得已为他所擒,继而向北去了,主母要求我们即刻来寻主公,但不得张扬消息。”小玭不愧是短刀谷时期就跟在他们身边的孩子,尽管焦虑,复述的同时情势已令林阡一览无遗。
这么巧洪瀚抒就在他不在的时间内又来了,又掳走吟儿,多熟的故事,上次掳掠他害林阡失去剿灭楚风流东征三秦的机会。这次吟儿当然要他们不准张扬,张扬出去让虎视的金军苏军拔寨进军吗!别忘了现如今盟军遭遇大败底盘锐减岌岌可危!
“他竟又……”林阡万万想不到洪瀚抒突然又发疯,日前他刚刚才huifu神智追悔莫及痛苦不堪,尽管刚好一点就又不正常,不是有祁连九客看着吗,不是有慧如在威慑吗……无穷cāicè,总算在途中截获水赤练才有解答。
作为慧如和他最新通信工具的水赤练,带来的是慧如的情报:洪瀚抒失踪。祁连山大军正不惜一切代价寻找,而她需要保护祁连山不能擅自行动、听候林阡指示。
一个动辄安静如死忽而疯癫如兽的怪物。林阡不可能苛责祁连山人成日成夜看守住他,何况他们不可能监视他软禁他,他们对他总归有心软仁慈的时候;慧如要接触他,总也不可能那么方便,像盟军一般出入自由。
总想着“洪瀚抒见不到吟儿就不会恶化”,却没想过。“洪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