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于是改拍为揉。
突然感觉脚上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走的慌张,鞋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这样,我给你开点开塞露,这孩子要是排便不畅,你给他用点开塞露就行。”说着孙大夫一签单子,递给小黑子他妈,“走吧,去结账去吧,这事闹的。”
小黑子他妈赶忙点头,“嗯……大夫,您放心,我回头都给他用上,让这孩子长点记性。”说着狠狠地盯了小黑子一眼。
小黑子顿时觉得,那个什么开塞露可能不是好东西。
事实证明小黑子的直觉是对的。
开塞露这东西吧,谁用谁知道,反正是特别清凉。
第二天,小黑子捂着屁股站在水泥管旁,凄凄然地如同小媳妇一般。
唐吆吆上前问道:“小黑子,你没事吧?”
小黑子双目失神地摇着头,轻声说道:“没事……”
看小黑子精神状态不对,唐吆吆赶忙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吧?”
小黑子低下头,“怎么可能没事,跟漏了一样……”
“啊?什么漏了?”
小黑子摇着头不肯再说,只是低头絮语道:“我妈没摁住我,是我爸亲自上的手。”小黑子捂着自己屁股,回忆着昨晚撅着屁股挨扎的耻辱场景,感觉自己的人生都不好了。
唐吆吆看着小黑子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立刻就把开塞露这种药物挂上了黑名单。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不管得了什么病,哪怕是快病死了,都不用开塞露。
“我再也不吃泡泡糖了……”
初三那年冬天,当唐吆吆学到《祝福》这篇课文的时候,莫名地想起六岁的小黑子。祥林嫂那副哀怨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的小黑子。
虽然至今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唐吆吆觉得小黑子那晚过得一定挺惨的。
长大后的唐吆吆回忆起自己的六岁,发现能记住的太少了,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人、美丽的风景……这些美好的记忆片段仿佛被谁偷走了一样,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也许岁月才是最好的神偷,它会无声无息地偷走一切。
也可能那些美好的片段只是被封存在记忆里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蒙上厚厚的尘埃,这可能是为了告诉人们,不可以沉溺于回忆太久,而忘记前行。
长大后的唐吆吆也曾经回到那个小区,树、影、光、风……一切都跟过去一样,但是她又清楚地感觉到一切跟以前不一样。
也许是少了门口晒太阳的大黄狗,也许是少了自行车库前的八哥,也可能是空气中少了露天面摊的味道,没了在树下嚼口香糖的小胖子,没有了虎头虎脑的小黑孩,总之是少了些什么。
这些缺失的记忆会在某个午夜梦回的夜晚重新降临,它们将领着唐吆吆回到过去。<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