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头长发了，披散在肩上，不带一点装饰，眼光灵动，非常的有神采，那一刻，就已经深深地吸引了他。

在那之前，他觉得一见钟情就是天方夜谭，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但是，那一秒，他信了。

甚至，为了靠近她，和她的哥哥成为了好兄弟，只是后来……

王舒嫣没有转身，她知道，即使她不开门，那一闪小小的门也拦不住他，只是，她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泄露她心中的悸动。

她不是傻子，或许刚开始真的以为是他一直在派人追杀她，但是后来经过那么多次的躲猫猫的游戏之后，她也知道了他不是真的要追杀她，反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直就这样得过且过。

只是，经过了这次的生死之间，听莫百合说是黎墨函的敌人追杀的她，王舒嫣明白了，以前的那些猫鼠游戏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只是还是被他的敌人探清了情况，对她下了杀手。

这说明，他的身边有内奸，王舒嫣第一个想法就想到这里，随后，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关心他，他明明是她的仇人才对啊！

“你好些了吗？”黎墨函看着王舒嫣消瘦的背影，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句话，他明明有好多话想要告诉她，想要拥住她，告诉她他好想她，每天都想，可是千万万语涌到嘴边，却只有这苍白的一句话。

他又能说什么呢，对她解释她哥哥的死吗，她会相信他吗，毕竟他真的朝他的好兄弟，她的亲哥哥射出了那颗子弹……

王舒嫣依旧没有转身，“你来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传来，仿佛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毕竟你是因为我而受的伤……”黎墨函心猛然疼痛，她果然是痛恨他的。

“那有如何，这不是正如你所愿吗，你的敌人替你杀了背叛组织的人，还节省了你一颗子弹！”王舒嫣骤然闭紧双眼，双唇苍白的就像湿透了的白纸一样，她的眼前闪过哥哥无力的躺在地上的情形，直到死去，眼睛都没有闭上。

那是她一生的噩梦！

黎墨函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上了，沉甸甸的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他靠近王舒嫣，她身上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那是他这几年了日夜渴望的气息。

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黎墨函从身后拥住了王舒嫣，将头埋进她的颈项肩，紧紧的拥着她，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黎墨函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她，仿佛王舒嫣是他沉溺前的最后一块浮木，让他想拥住她一辈子，哪怕抓的她会坏掉，也不愿放手。

他抬起头，看到王舒嫣的侧颜，错愕的发现她的眼底充满的脆弱，紧张和恐惧。随后，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难道她是恶魔吗，让她恐惧，让她颤抖？他知道，他不该来的。

松开了她，退后了一步，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海风又吹了过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他多想像以前一样，用手拨开她的发丝，放到她的耳后，她会笑着投进他的怀抱，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一样。

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胸口仿佛有血气翻涌。让他窒息般的难受。

“我知道你哥哥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这之间有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如果我说你哥哥的死另有原因……”黎墨函想要解释什么，然后，开了口之后，才发现，他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我不相信！”王舒嫣的声音冰寒入骨，她的心里一片黑暗，仿佛在寒冬的深夜，没有光亮，荒凉如同沙漠。

黎墨函陷入了极致的痛苦之中，然后渐渐的是冰雪般痛的麻木，王舒嫣不相信他，这一刻他曾预想了千百万次，可是当她亲口说出来之后，他还是痛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换做是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么无力地解释，他不能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