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大。我爱惜自己得很，怎会舍得对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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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断念给她披了一件外袍把她牵到庭院中休憩的葡萄架下坐下后，她甚至主动开口，“你派去大景送礼的人应该有消息回来了吧，怎么，小世子宝宝他们好不好？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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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断念摇头，“没有，还没有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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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九，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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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点高兴，少年即便撒谎也是毫无破绽的，但她没了这双眼睛果然敏锐了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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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少年微微抿了抿唇，“嗯，我撒谎了阿姐。他们每日都会送消息回来，今天最新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了。我刚刚离开就是去看他们送回的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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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道，“消息说了什么？让你都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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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情已经顺利登基，改年号为承元。凤鸾女帝和西月国君都有亲临到场。其他那些国家和势力并不敢轻举妄动，大景国内的个别反叛势力也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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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唔了声，知道还有下文，那个下文应该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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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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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顿了顿才道，“长孙情和慕容九两人并未给阿姐你带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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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不算是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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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长孙无极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和他说到底是一样的人，我们并没有那么在乎旁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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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少年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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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绯月却摇头笑了笑，“你别怕，我只是突然明白过来了，就事论事而已。我曾经以为，孩子是我最大的逆鳞，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存在。其实，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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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更讽刺，“我更爱的，最爱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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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孩子何其敏锐聪明，所以这次梦之境后，他们比她更先看明白，才对她没有只言片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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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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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这双被缎带绑缚住的眼眶还能流出眼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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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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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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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气又痛，“你根本不是这样！你若是这样，你就不会豁出性命，被天下人千夫所指戳脊梁骨都要试图救慕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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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是这样，就不会在当初你毫无好感的将军府，救我一个明显不安好心的，两只脚都踏入鬼门关的病死鬼！更不会在之后一次次我惹你生气后，都下不了手真正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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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凌晟，东方烨这些人，你都从不曾真正对他们狠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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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说千虞色，东方卿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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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孩子，阿姐你明明那么喜欢孩子！你连别人的孩子都那么喜欢，甚至是那些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你都那么喜欢，你又怎会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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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阿姐你落到城郊乱葬岗，那般九死一生，是什么让阿姐你在那样的地狱也要求生？是孩子！你想你的孩子活下来，你想给你的孩子求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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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拜师慕容朔，又是什么力量让你经受那生不如死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