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
像是被胁迫着,身不由己地亲身体验着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这血色的开场。
“事实只能穿向,没有脚印的土壤
突兀的细微花香,刻意显眼的服装...”
又是一阵急促的打字机声,节奏快到近乎让人窒息,伴随着的是:“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
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那叫做欲望
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
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
然后,就真的有音乐人感觉心跳加速,快要懵比了。
...
专业的音乐人,很难在第一次仔细地听到现场这段“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提琴的颤音,以及和音里飘扬回转的“far~”之类的吟唱时,脑子里不宕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有人整个人卡死了,拼命思考着,那仿佛夹杂着迷幻的声响。何况不一定真的就能听清歌词,那种奇特的发音和节奏,没有参考,也无法联想。
所以,他无法准确定义叶青唱的是什么,要表达的是什么。
可这又无比地贴合。
这一段,它不是俗套的配合,故弄玄虚的怪叫,而是那种理所应当的结局。是那种,一个人从未见过的东西,所以完全在它出现之前无法理解,无法想象。
因此本该有观众在台下,摁着太阳穴低声呢喃:“我想想,我想想,怎么会这样...”
但没有。
而是它一出来,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
所以没有质疑,只有观众说的是:“我特么感觉这首歌在召唤我...”
普通观众虽然没有那么高的音乐素养,不懂得这几个月的编曲是多么令人发狂,但是如果一旦听进去了:
观众的想象,可宽广了。
这首歌像是打破了什么壁垒一样,所谓的黑暗哥特风这种小众的风格,在很多人听主持人介绍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嗡嗡的,想说这是什么?
如果是刚才曾轶可唱的,看她在台上呢喃,呐喊,嘶吼,咆哮,疯狂,失语...然后劫后余生的回想。
这一切,到后来她的音乐不能表达了。
那么叶青的歌,不用太多形容,他甚至就站在台上只是唱着,根本没有变化太多表面的东西,更别说肢体了,但已经让人感觉如深海般:
这整个感觉好像正在...
保持理智,又步入疯狂。
“我听见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这得,编曲十个月了吧...”台下似乎所有音乐人都被编曲和意境所折服的时候,终于有人恍然觉醒:这一段r的乐句中,绝大多数居然是用小调的主音和辅音的两个音写成的。
tf!你的歌词,不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么?
这特么还能给你,颠来倒去,翻着跟头,踩着滑板,吹着口哨地炫耀:
看啊,你以为我到极限了吗?
错了朋友,刚才只是我随便写写啦!
于是这帮人已经没有任何人试图在记下一个字笔记,试图对这首歌进行任何一丢丢的解读。
放下那些矜持,傲慢,自得,任何一点浅薄的解读都不要做,因为从始至终这首歌就在说一件事情:它还有很多很多没有被解读出来。而关键是,音乐人们也非常清楚地知道:
这首歌,确实还有很多很多。
...
“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