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却不松手。
“你便是信不过浮沧长老,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连翘不禁怔住,她实在不知这个浮沧长老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半夏对她这般深信不疑。
而台上灵香听得姽婳所言却是轻声一笑,她弯下了身子,凑近动弹不得的姽婳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有骨气的,竟还能这般逞口舌之利,挑拨离间真是让你使得炉火纯青啊!”
“看来……”
灵香一手拿着泛着荧光的翠竹,一手抚摸着上面的竹叶,拖长了音,却不接着往下说,听得姽婳不禁一个激灵,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狠狠的看着灵香。
“你想怎样?!”
灵香笑着退了一步:“看来你这打啊,还是挨得少了。”
话一说完,灵香便高举器手上的竹竿,狠狠的打了下去,这一打,便又是十一下。
现如今已是晚春,众人早已褪去厚衣重裳,灵香几杆子打下去,那皮肉的敲击声犹为响亮,听得台下昆吾派众人既是惊愕,又是愤怒,有些人竟脱离了邵元的阻拦,同龙七打了起来。
那台下打得激烈,台上灵香却似是毫不在意一般,只开口问向躺在地上的菖蒲:“你可还有话要说?”
姽婳虽是有气无力,却依旧恶狠狠的盯着灵香:“哼!小妖女,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定叫你生不如死!”
只是她实在不知,不过是一支竹竿而已,为何眼前这女子下手会令她如此疼痛难忍,而听得此言的灵香却是嗤鼻一笑:“会不会落到你手上先且不论,倒是如今你却在我手上的,既然以后会被你那般对待,倒不如让我现在先将你打足了瘾。”
话一说完,又是十一杆子打了下去。
台下昆吾派弟子已然出离愤怒了,便是不雅之词也喊了出来,然而便是这时,却听得一阵微弱之声。
“救……救我……求你……救我……”
正是现在气息微弱的菖蒲!只是她却不是对着演武台上的玄坛道人说的,而是看着灵香这般乞求着!
灵香听得此言,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你可知你是谁?”
“我……我乃湘潭除妖家……石家次女……昆吾派……玄坛道长座下弟子……我被关了起来……这里……这里好可怕……救我……”
听得菖蒲这般说着,灵香便知道火候到了,立时举起手上翠竹,用力一拔,那竹竿竟自竹节处分离开来,直到灵香将其完全分离,众人方才看清,那居然是一把竹剑!
只是那剑身并非铁器,而是一片有些泛黄的竹片,被削成了剑的模样,看起来倒是同真剑一般大小。
“既是要我救你,想必你定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若要我救你,便少不得受些苦楚,你可要忍住了。”灵香说着,挥剑指向了菖蒲。
菖蒲闻言点着头闭上了双目,随着眼角泪花滴落,她只觉锁骨间一阵疼痛。
台下众人亦是瞠目,灵香竟是一剑刺穿了菖蒲的喉咙!
玄坛道长惊座而起,正要飞身前去演武台,却不想澄心真人竟伸手拦下了他。
“道友!那浮沧长老都这般刺伤我徒了,难道还要我作壁上观么!?”
澄心真人却是淡然一笑,指着灵香手上竹剑说道:“道友真是关心则乱啊,你且看那剑上,可有血渗出?”
玄坛道人闻言仔细看去,那刺入菖蒲颈间的剑上,竟是半丝血迹也没有。
“这……这是为何……”
便是这时,灵香蓦的捻起手诀,口中法诀之声震耳发聩,只见她身上衣袂翻飞,眉头紧蹙,眼神凌厉,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嬉笑模样: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灵香那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