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爷爷下班回家,我问他累不累?他为什么都说不累。”
小孩子就喜欢问一些难回答,又特别有哲学的问题。
骆涛想了一下,回答:“他应该是在骗你,因为啊他不想你为他担心。
以后啊,爷爷回家你要记得照顾好爷爷,给爷爷按摩……”
“好的。对了,爸爸您忘说了,还有奶奶和外公外婆。”
小十月的回答,惹得骆涛老怀大开,特别高兴和兴奋,自家的孩子知道要照顾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
骆涛也顾不他脑袋上带着油水的头发,亲了一口。“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回头爸爸就给你买吃的。”
脑袋则是小幅度转了一点,撇了一眼后面的媳妇朱霖,见她神色自然。
骆涛对小十月又小声道:“不告诉妈妈。”
他也乐了,朱霖虽然没怎么揍他,但小十月和他爹骆涛一样,都十分畏惧朱霖的冷暴力。
回到家,小十月就缠着奶奶苏桂兰,抱着她亲了好几口,然后跑开跟趴在石桌上吃奶粉的妹妹玩。
小十月回家的这一出,整得苏桂兰一头雾水。
对一旁的何姐说:“今儿这孩子怎么了,上来就抱着我的脸连亲了好几嘴。”
何姐手里拿着已经算半成品的小棉鞋,另一只手拿粗针,手指戴着铜的顶针。
顶针又称顶真,是旧时汉族民间常用的缝纫用品,一般为铁制或铜制。
箍形,上面布满小坑,一般套在中指用来顶针尾,以免伤手,而且能顶着针尾使手指更易发力,用来穿透衣物。
顶针亦可叫推杆、镶针、中针、托针等,有时候车床用的顶尖也被叫做顶针。
笑眯眯的拿粗针,往头发上擦一下,这一招俗称借油。
头油使粗针有润滑性,也更加有穿透力。
“俺哪知道?这小家伙天天疯着呢。
又可能今儿在外面遇到了高兴事。”
何姐来京城也好长时间,说话也越来越有京城味,但在一些词汇上,她还是习惯说豫南话。
“俺”,“恁俩”,“中”,“管”等等,还都带着浓浓的乡音。
骆家人现在也差不多都被她给带偏了。
拿小丫头举例,年龄不大,学了一口的地道的豫南话,有事没事,就满院子喊:“中”。
街坊邻居现在都给小丫头起了一个浑号“小豫州”。
一家人也十分想给她改改,但以目前的情况想给他改掉,还是有一定难度。
除非是让何姐不再说她老家话。
有一个故事,男子去外地工作十几年,由于长期说普通话,身边也没有同乡人,造成了他几乎是快要忘记了怎么说自己的家乡话。
突然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老乡,开始两个人聊天,还是一个说普通话,一个说家乡话。
聊着聊着,再也没有普通话的声音了。
男子的乡音在老乡的带领下,一点点给勾了出来。
这种情况常见于北方省市,因为北方很多地方的方言,跟普通话就差了一个调调。
中原官话是此类情况的代表性,又以豫南、皖北、苏北、鲁西南最为代表性。
骆涛帮着媳妇朱霖停好自行车,夫妻俩相伴进院。
苏桂兰就招手问:“你们带十月去哪儿了?回到家就跑过来亲我几口。问他吧,还不理我。”
朱霖不了解情况,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苏桂兰的问题:“妈,我们也没有去哪儿,就到店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骆涛,又跟苏桂兰说:“小家伙有可能又跟您闹来吧?”
苏桂兰高兴孙子跟自己亲腻,“咳,这儿几口给我亲糊涂了,脑子想不明白什么事。”
骆涛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老娘苏桂兰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