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狗也就此下了山,毕竟山隐子说的那个重担,总得问明白不是,随便也要看看老师与这天下说道的怎样了。
林洛再没有呆下的意思,起身说道:“子乐兄,想必你找我来此地,并不单单是评注这修身养性吧?”
子乐那张涨红的脸,恢复如初,也终是将那本书籍合上,挠挠头道:“老师说的当对,不与修者论辩,不与凡人挣道。”而后一跺脚,道:“嗨,小生与老黄在这葬仙凼实在没了意思,这不几百年前,那条长虫盗走了龙族始祖的精血,致使这入口得以显现人间,如此好事,小生又怎能独乐,这不就将这入口之事传了出去,起码有人进来了,也能陪小生论辩一番不是,可等了几百年,也就把你盼来了。”
而后,重又打开书籍,用手沾些口水,碾开一页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子乐失望,读起书来。
林洛更是诧异,原来这人是憋的,即便是憋的,你来个对酒当歌,亦或是品茶论道也行,整这什么论辩,谁又有这闲功夫,再说了,即然这入口都是显现,完全可以走出去,何必画地为牢。
不过话说回来,这子乐是不是真的等有缘人来论辩,图这一时嘴瘾都很难说,毕竟,这葬仙凼如此大,想要碰到何其难,林洛前后两次进入葬仙凼,你子乐就不是千方百计的在此地故意等候?就没有点别的意思?说好的以武兴文呢?
林洛失望,不再逗留。
终是牵着黑妞终是离开了这个小院,虽说难免少不了那些繁文缛节,可既然能离去,这一切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在临走时,子乐一番话倒是让他值得回味,尤其那句,“不经历困难,又怎能看透人心,不经历失败,又怎能发现身边之人是真是假,不经历孤独,又怎能反思自己,”当真说的是道义凛然。
如此虎头蛇尾的一番遭遇与谈话,弄的双方都是悻悻然,林洛两人甚至一口水都是不曾喝上,当然对这子乐意见大了去,纵使你有千万般学问,遇人总是端着,谁能受得了,也就林洛自知打不过,不然说不定真会动了手。
黑妞依旧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不忿道:“这是什么人呢,酸溜溜的,真是迂腐的很。”
再次爬上山坡,那座小院早已消失不见,只是那子乐与一条掉了毛的老土狗,行走在山川林间,亦是能听到他那文绉绉的话语:“老师让小生等他来,可千年了,先后来了两人,可没一个能上道的,小生这肩上的担子当真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