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心当心,后面不接宾语……呦呵,没看出来,你这笔记写的很详细呀,字写的还挺工整。”
叶舒嘿嘿一笑,自傲的说:“那是,我怎么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你们村里大学生不多吗?”
“不多,大多人到了高中就不念了,回家干活或者去外面打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叶舒看着火,谭笑翻着叶舒的笔记。
“嗯?这也是你写的?”谭笑突然问到。
“什么?”叶舒不知道她问的什么。
“仇生痴恨,宽心解烦忧,日出花依旧,月落水照流……”谭笑轻松读着,字是由右往左竖着写的,开头的那个字刚才被叶舒撕纸的时候撕掉了。
叶舒一愣,接着哈哈一笑,“啊,你说的是这个呀?那是老头子写的。”
“老头子是谁?”谭笑问道,这页上的字确实和前面的差别很大,字不大却苍劲有力,不像前面那些字只能算作工整,这字写的自成一派。
“老头子……”叶舒陷入了回忆,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悲伤、愤怒后渐渐才回复清澈,苦笑了一下后,叶舒轻声说道:“那是老头子写来劝我的,我听他读过这四句,你不说我都忘了,没想到他还写下来了。”
“你不是问我和谁学的功夫吗?其实就是他教给我的,开山六式还有宽心咒都是他教给我的。知道我为什么反感你们警察吗?”页数扭头看向谭笑,嘴角挂着苦笑。
谭笑不知道叶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确实,第一次见面,当他和老才知道自己是警察后神情都变的不对,后来听秦川说才知道,他俩都进去过,只是有点怨,尤其是叶舒,白坐了一年牢,出来连赔偿都没要。
叶舒没有等她回答,不嫌脏的坐在地上,继续说道:“七年前的春节前,我爸妈在一场车祸里没了,肇事者就是乡派出所的所长,他酒驾,我爸是骑摩托逆行。事后那个警察赔了些钱就没事了,我打算给我爸妈烧完头七就去他家弄死他,给我爸妈报仇。”
“你去了?”谭笑惊讶的问。
叶舒摇了摇头,“我没去,在我天黑前烧完‘登天梯’的时候,老头子从河那边过来了,他说他没地儿去,要在我家住一晚,那天是大年三十,我看他孤苦伶仃的就让他住了。”
“他为了报答你,教了你功夫?”谭笑再次接话问到。
叶舒呵呵一笑,“他可不是要报答我才教我的,三十晚上我包了饺子,打算吃完就去乡里的,结果他吃完饺子却不让我出去,和我说了很多,说他是我家的保家仙,缘分到了要回去了,走之前来看看我,算是对我家有个交代。”
“他不让你去,你就没去?”谭笑看着叶舒问,她和叶舒同样的不相信那人会是什么保家仙。
“屁!”叶舒笑了起来,“呵呵,他就是个老骗子,还保家仙呢。我不去是因为我打不过他,还被他逼着我学了‘宽心咒’还有开山六式那几招。”
“七天,我被他看着练了七天,连大门都没出过,直到家里被他吃断粮了,他才走。但话说来,‘宽心咒’确实有用,虽然心里的仇恨还在,但心宽了,仇恨在心里占据的位置就小了。等我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不该鲁莽,可能我爸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好好活着,如果我真的去报仇了,回头被依法处决,估计我爸妈在九泉之下见了我都饶不了我。”
说着,叶舒落了泪,谭笑递了张纸巾给他,她清楚,叶舒这是把自己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了,他想哭就让他哭吧,可能这是他第一次和别人讲起这些。现在和自己说,可能是因为那些字,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命不久矣,想想自己的过往,谭笑心里一酸,也落下了泪水。
两个人各哭各的,过了一会儿,两人都住了声,相视又是一笑。有时就是这样,该哭的哭,该发泄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