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他少年时期的师父王轲,在考校其功底时,见他使过,心有感触,遂帮他悟出来的新招式。
这招第四式,在师父王轲手中使出,真正如赤焰燃烧,剑意如熔岩飞泄,令近者无法呼吸。
只可惜师父“仙逝”于鸾甁山,唐一白也就失去指点。因此这么多年来,唐一白对于第四式,其实一直是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今晚唐一白突然想起此招,一是从来没有遇过三四百回合不见胜负的对手,二是周围火势猛烈,勾起他的灵感突然迸发。
唐一白格住饶云歌斜刺的一剑,顺势向后弯腰用左手撑地,右脚尖踢开饶云歌又一剑招,同时左手骤然发力,整个人倏地倒着腾上半空。
霎时间,唐一白借下坠的冲击力,手执长剑如蛟龙入海,扑向地面上的饶云歌。
一股重如玄铁的力量,伴随着极度炙热压制下来,饶云歌顿时停滞呼吸,整个人就像立于火山之中,雪痕剑仿佛瞬间离手,失去控制。
大脑须臾停顿,片刻之后,饶云歌白裙纱衣残破不堪,胸间露出一片雪白春光。
幸好,这还是唐一白临时收手,将剑尖急忙荡开几分,不然此刻饶云歌早已是尸首异处。
唐一白也万万没想到,今晚情急之中试一试,竟然有此成效。
虽然威力远远不及师父,但也算对第四式的剑意,乃至师父所说的内气运转,都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腹中有一股奇妙的气流,此刻正在不断盘旋,又缓缓地流向全身经脉。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唐一白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不禁有些发愣。
趁唐一白正在发愣,饶云歌骂了一声流氓,转身就跑。
待到唐一白回过神来,饶云歌已经飘出七八丈远。唐一白心头谨记隋刚的军令,赶紧纵身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越过战场,穿过丛林,在荒茫的山野中,一起一伏,紧追不舍。
饶云歌心中既羞又恼,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就奔至一山崖。
探头往下一看,黑夜中深不见底。此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如何是好呢?
饶云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心头之火又起,转身提起雪痕剑,猛然杀出。
紧追其后的唐一白,刚刚收住脚步,没想到她突然发难,心中意乱,一个措手不及躲闪,就被刺中肩头。
黑夜中,殷红的鲜血,溢出白色衣服,像是点点桃花。
饶云歌心中大喜,又挥出雪痕剑,快速攻向唐一白。
顷刻之间,两道白色云雾,如游鸿掠影般,在山崖上起伏不停。月光下,自远远望去,仿若神仙对舞。
唐一白心中记挂着战场,恨不得马上擒住饶云歌,只可惜心中越是着急,手上剑招越发絮乱。
而饶云歌却是乘胜奋起,此刻临危全力以赴,越战越是沉静。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是缠斗近百余招,依然未分胜负。
唐一白心急如焚,也不知大帅那边情况如何,心想如此缠斗下去,并不是办法。
当下便用力格开来剑,纵身向后飘退几步,束手负剑贴背,微微一笑:“我不想伤你。”
饶云歌不知其意,仗剑指着唐一白:“你若不想伤我,何不就此退去?”
其实,唐一白与她捉对厮杀至此,还没仔细看过饶云歌,眼下仔细一打量,这丫头虽然神情冷艳,却是清素如九秋之菊。
心中不由一动,也不急着回答,更不转身离去,只是露出洁白的几颗牙齿,看着饶云歌笑。
饶云歌见状心中羞怒,但又看那白衣青年玉树临风,眼神纯净无邪,且剑术高明超凡,心中不禁微微荡漾。
只是双方阵营不同,分明就是死敌,便暗叹一声,转身想要离去。
没想唐一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