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道：“不，还不够。因为，你还没完全体会到某人为了你，到底都承受了些什么。”

苏哲的这番话一出口，不仅让桃夭的叫骂戛然而止，更让原本有些心生不忍的于红雪美眸圆睁，芳心剧震。

难，难道……他做这些……是因为我？

正思忖间，便听苏哲再次冷漠说道：“俯首，叫主人。”

“唰……”

没有任何迟疑，桃夭立刻趴匐在了地上，脱口而出道：“主人。”

“感受到了吗？”

苏哲蹲下身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挑。

“来，现在告诉我，你感受到了什么？”

泪水不知何时布满了她的整张脸颊，她直勾勾的看着苏哲，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

“我感受到了恨。我恨不能杀了你，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桃夭，你……”

猛然摆手，苏哲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别多嘴！”

“……”

贝齿死咬着下唇，于红雪怔怔看着俩人，许久，目光逐渐变得暗淡。

也许，这仇恨，从一开始，就根本无法消除。

“你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

苏哲却是嗤笑一声，一脸讥讽道：“可惜，你想多了。”

一股不安感瞬间笼罩全身，表面，桃夭却是同样回了他一个不屑冷笑，讥嘲说道：“你当然不会杀了我。你这个只会欺凌羞辱女人的渣滓，变态，废物，你……”

“啪！！！”

重重一个耳光，直接把她扇翻在地。无间等人又惊又怒，他们想动手，想开口制止，却是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倒是于红雪。她能动，也有能力制止。但，只要一想到昨天苏哲赶走自己的那一幕幕，她就只能强行让自己收回一切多余的想法。

我欠他们的，已经全部还清了。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而活。而他们……既然想杀苏哲，那就应该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苏哲没心思去管身后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一个巴掌抽完，他轻轻甩了甩手，淡淡说道：“我不杀你，不代表不会惩罚你。所以，想骂我之前，你最好提前先考虑清楚后果。”

桃夭像是豁出去了。她猛然回头，怒视着苏哲，满脸怨恨的尖声叫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就是只会欺凌羞辱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苏哲笑了。他冷冷说道：“那也好过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冷血蛇蝎！”

“你放屁！”

桃夭激动叫道：“你才是冷血蛇蝎，你才忘恩负义。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哈？！”

苏哲都气笑了。他缓缓摇着脑袋，满脸嘲弄道：“我就不说我救你的事了。就在刚才，我强迫你给我跪下，喊我主人，就这你都受不了。可于红雪呢？”

右手一抬，苏哲手指着于红雪道：“她为了你，不光主动跟我签订了主仆契约，喊我主人，甚至不止一次向我下跪。为什么？”

说着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苏哲厉声喝道：“来，告诉我，她做这一切，都踏马是为了什么！？”

“……我没让她为我做这些。”

“呵。”苏哲手一甩，直接将她砸在地上，冷冷说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不是冷血蛇蝎的？”

于红雪牺牲自己救了她，而且不止一次。

你不领情？可以，但你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你要杀他，那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当然，就算你有不得已的，必须杀死我的理由，你也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