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错的孩子施威般,盯着满脸白髯的老将军。
“为何打人,那是衙门说了算。”钱莱的声音很冷,“别啰嗦,把他给我押金衙门里去。懂不懂?”
“既是对铺公堂,那么令侄是否也应该一块去?”
在一片人的惊讶于唏嘘之中,钱莱的脸色再次黑了半圈,神色凶狠,“我命令你将这小子带到衙门,这是军令!”
老将军哪能是懂得看人脸色的人,又哪能是肯看人脸色的人。
要不然,就凭他大半辈子在边疆大漠里砍下的无数颗外敌脑袋,就凭他当年一骑当先率领座下一百将士拖住几千漠人的壮举,就他凭立下的赫赫战功身上的无数伤疤……如今坐在守备位置上的人就是他了。
这些在歌舞升平的大夏腹地之中享尽荣华富贵、专会溜须拍马、坐在高位上只会摆架子,为了一己之私便可私自出动大夏军队的人模狗样儿市井小人…且不说他们的安逸是边疆血土之上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就是真把他们拉到塞外边疆练一练。哪一个成了孙子乖乖就范?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哪一个不是见敌军列队成方浩荡冲来便吓破了胆?
程老将军眼睛立了起来,同样盯着钱莱那张凶狠的脸。
边疆沙场,于几十万人的沙场冲锋陷阱,战鼓擂擂如雷破,厮杀惨叫如炼狱,鲜血流淌可成河……程将军也不曾怕,又如何怕这居安却不知道思危的小白脸钱莱!
程将军一辈子都活在刀尖之上,无数次险将醉卧沙场不曾怕……如今要是怕了,他所有的峥嵘岁月便都白峥嵘了一场。
程将军冷哼了一声,当然不让的前一步,飘扬白髯之上的眉毛立起,死死瞪着钱莱的眼睛,声音铿锵有力,“根据大夏律例,对铺公堂需被告原告皆上,将军可懂?”
在普通的大人世界里,有时候面子比起里子,要重要得多。
如今被自己的下属当着这多人的面掉自己的面子,违自己的军令,钱莱又如何忍得住。
钱莱狠拍座椅,在一片压抑之中怒喝,“来人!把这打人的小流氓压到衙门里!”
当然钱莱毕竟不敢动程飞的手,怒火再大也只敢抓莫小河……钱莱狠清楚,程将军从军这些年来,抽刀砍上司最后仅仅只是被降级的例子其实还挺多。
对于老将军这种不合时宜的人,就不能和他对这干。
“都不许动!大夏律例里,那里有军队抓犯人的例子!”就在御林军们准备动手,莫小河准备抽刀砍了钱莱这两兄弟的时候,程将军也喊了出来。
身为征战疆场这么多年的老将军,他当然有自己的威慑力……御林军们也不敢动了,犹犹豫豫地瞄着老将军和钱莱,不知该抓还是不该抓。
而那些见识过莫小河打人样子的宾客们偷偷溜了好几位,……宝先生跑得最快,一点大师的气度都没了。
见这样子钱莱两兄弟是知道场面收不住了。
钱莱已经是怒火攻心,钱燕也憋不住了。
“把这老匹夫和小地痞都给我押走!”两兄弟一齐吼了出来,很霸气。
“我看谁敢动!”
哐一声,程老将军拔出了手中的剑,向空中高举而去。
两边这么一喊,场面顿时失了控制。
钱莱口中的别动指的是御林军别动,钱燕口中的来人指的是钱家大院里的家丁、和他的打手保镖们。
钱家人看来早有准备,家里豪奴和打手们手里都是带刀带棍的,几十号人蜂拥而上,便往莫小河冲。
屋里屋外的御林军还在犹豫。
撕拉一声,莫小河已经冲了上去。
和上次有钱酒楼里是一样的,莫小河已经一脚踹上了钱莱的门面……踹得钱莱四脚朝天、摧枯拉朽般倒在了破碎的椅子、杯具上。
如狗血临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