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斗角。
什么亲朋宗门因利反目,双方老死不相往来,又或者长大了的某一天柏姐姐才发现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等等。
想到此处,他果断放弃联想。
她过往如何不重要,现在她就是系统公证过的雇工,绝对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这种无谓的猜测,其实是对她的不尊重。
就像她和秦大小姐肯定都猜测过,顾恪沦为内侍的原因,但她们从没追问过,后来干脆就当没这回事,不再议论。
若是柏素清主动开口相求,他自该帮忙。
可她无意多说,那他也不必多事。
谁都有难言过往,不探究不同情,平常心以待,才是长久相处之道。
……
翌日,小萍儿的精神明显好了起来。
顾恪知她昨日在工坊旁边找了处地方,给家人设了个灵堂。
灵牌是她自己用木头雕的,牌上她父母和弟弟的名字则是柏素清教她写的。
另外小萍儿还找冬烟要了几炷试制品的香,在灵前点燃祭拜。
完成了这事,她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柏素清从小满口中听到后,叹了口气:“无非是一点寄托,她愿意就随她去吧。”
顾恪也这样认为。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是夜,顾恪躺在床上,意识进入路边摊,选择出摊。
随同出摊自然是三个雇工一个不拉,出摊地点没了具体目标,只能在东南西北方向上任选其一。
玉龙山谷在大武一朝四国的最西边,东面自是首选。
结果一夜过去,顾恪从竹榻上坐起,不由苦笑摇头:“好吧,不能指望每次都有好收获。”
这元月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出摊,是东海国某个偏僻的海边鱼村,有三四十户村民。
整个出摊过程波澜不惊,只换到一些咸鱼和海产品,诡物却不见踪影。
这让兴致勃勃的顾恪挨了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