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跟上了他的脚步。
道路在某一个位置分开,成为了四个分岔的洞口,安南伯拿着手中的探测仪,思索片刻,选择了左侧第二个山洞。
然而,前行大约二十多分钟,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大约六米宽的地下河道,沉默缓慢地流淌着。
“地下水?没有声音吗?”南琪有些不解。
安南伯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他发觉此刻山洞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手电筒扫到河面上,安南伯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陶瓷小杯,舀出来一杯水。
“嗯?”
将水放在杯中,安南伯这才看清楚了,那并不是普通的流水,那些水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紫黑色,而凑近了去闻,那股腥臭味儿正是从这紫黑色的液体中散发出来。
“当啷!”
陶瓷杯子的底部此刻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杯子都开始发出淡淡的“嗤嗤”声,仿佛是扔进开水中的泡腾片一般。
“这是什么?硫酸吗?”注意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南琪脸色有些严峻地问道。
“硫酸可没有这个本事。”望着手中的杯子,安南伯脸色阴沉着,缓缓开口,“在神话传说中,众神曾经俘获过两次芬里尔,第一次被它挣脱铁索逃离,第二次,矮人用六种难得一见的珍宝铸成了无形铁索,将它捆缚在高山巨石之上,芬里尔愤怒嚎叫,众神将一把剑刺入他的口中,让它的嘴无法闭合,他的口水含有剧毒,流淌出来,便形成了一条毒液之河,即便是神也不敢轻易触碰。”
“难道说这条河是芬里尔的口水形成的?”南琪的小嘴撇了撇,皱着眉头说道,“听着都觉得恶心。”
“那应该不会,这应该是芬里尔的血。”将手中应景不成样的杯子扔到一旁,安南伯开口道,“五十多年前那场围剿芬里尔的战争中,死亡最多的并不是在战争期间,而是在打到芬里尔后,近距离对它进行致命一击时,芬里尔身上喷溅出来的带有腐蚀性的血液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其实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这里既然有芬里尔血液形成的河道,说明那个家伙肯定就在附近,我们过去看看。”安南伯咬着牙,脸色十分难看,“妈的,这家伙,流了这么多血,难不成还活着?”
说完,安南伯后退两步,一个小小的助跑,身体飞也似的越过了那条阴森恐怖的河流。
南琪如法炮制,轻盈的身体比安南伯更加轻松地挑了过去。
转过身,安南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硕大的圆柱形的物体,用脚在地上踢开一个坑洞,将那个东西埋了进去。
“这是什么?”南琪问道。
安南伯咬牙一笑:“炸药,十公斤T.NT的当量,这可是一个危险的玩具。”
将炸药埋进土里,安南伯直起腰,吐出一口气:“虽然伤不到那个家伙,不过如果那家伙追出来了,倒是可以用来帮我们断后之类的。”
然而,却没有回应安南伯的声音。
“南琪?”周围的安静让安南伯眉头一皱,回头望去。
“老师!你来看!”
洞窟的深处,南琪的身影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朝着安南伯大声说道。
顺着南琪的声音,安南伯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南琪正站在一面岩壁的前面,用手抚摸着,回头对着安南伯说道:“老师,好像没路了。”
“搞什么鬼。”安南伯脸色一沉,走上前去,手用力地拍在那面岩壁之上。
声音沉重,很明显是一堵很厚实的岩壁,也许后面已经到了尽头,仅剩下了泥土岩石。
“老师,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南琪想到之前的几个分岔路口,不由得问道。
“不可能,如果我想了那么久都错了,老脸往哪儿搁?”安南伯说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