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我们从有历史以来,出现在记录当中最多的一位邪神。”
“祂非常喜欢和人类玩耍,只要他愿意,我们可以通过名讳的称呼就召唤祂。”
“当然,祂最喜欢的还是人类的血肉,不过祂不喜欢品尝,只喜欢欣赏……”
“嘘。”这位男爵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便,身体前倾,脸几乎和桌子上的酒杯贴上。
阿黛尔正好是坐在他的正对面,他的两只瞪大的眼睛透过玻璃杯,变形的滑稽而可怖。
“我刚刚已经诵读了祂的名讳……说不定,祂现在就已经来了?”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但就听——“嘭!”的一声!
这声音放在平时绝对不响,但是现在却仿佛响在人们的心上似的,阿黛尔旁边那个个子偏矮的男人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他的手上青筋突出,显然被吓得不清。
阿黛尔也坐在椅子上晃了一秒,才看清——那不过是一群护士。
为首的是一个脸很长,肤色偏黑的护士,她走进来的时候,手上举着一个约有一根食指长的金属针管。
阿黛尔看到一些液体从那金属针管的尖端冒出来,喷向了空中。
那护士飞快的抓住了那位男爵的胳膊,然后捏起他的皮肉,将手里的金属针管打了进去。
她的速度很快,显然是做惯了的,男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头一歪,栽倒在了桌子上。
接着,护士翻了翻他的眼皮,又去检查他的另一只胳膊——刚一打开,就见到密密麻麻的小针孔。
他的胳膊白皙,像是女人的手臂,但是上面的针孔外翻,带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果然嗑嗨了。”护士冷声道,“带他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了桌子边还坐着的用餐着的人们,因为阿黛尔就坐在这位男爵的正对面,所以也是第一个被护士所注意到的。
“在座诸位应该已经享用的差不多了吧。”护士问道。
她的声音简直冷静地好像根本看不出整张桌子的诡异似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毕竟事发的时候,她们是突然从门外闯进来的,这个门看起来还算厚实,阿黛尔感觉隔音效果应该也还可以。
而她说的那句话,显然是在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找过来——没准是在那个男爵的房间里面找到了用过的针头,或者是什么证据之类的。
虽然这样能够解释得通,但是阿黛尔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没人回应她,只有一个人的叉子不小心掉在了盘子里,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叮当!”
护士看都没看那边,而是转身吩咐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带她们回去吧,我看这些餐已经冷得快要上霜了。”
大家确实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刚开始这位男爵说的时候,大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虽然有些人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万一呢?
万一这位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男爵就恰好知道一位邪神的名讳呢?
万一这位邪神就恰好如他所说,对人类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呢?
那刚才的一声念诵,可能足以为这位邪神开辟一个通道,让祂从遥远的遥远的时空当中穿越过来了。
来吃饭的时候,气氛是很沉默的;回去的时候同样沉默。
专为阿黛尔服务的那个护士走在前面,阿黛尔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洁白的帽子和卷起来的头发。
“到了。”冷不丁地,对方突然回过头来,“您在想什么?”
阿黛尔刚回过神来,就见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在自己的面前放大——原本这位护士是十分温柔的棕色瞳孔,但是她们现在处在房间和走廊的交界处。
光线被个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