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的治疗方式的医生,充其量只能被称为一个心理行业工作者,或者是心理咨询师。
所以,阿黛尔很担心,如果她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对方会不会因为他的天赋,而了解到她更多的信息。
要知道,这可是相当可能的,志愿者最初级的“志愿者”都能够通过简单的触碰就判断人的善意恶意。
第三等级的“心理医生”从病人的言辞当中推测出病人的生活习惯,思维习惯和一些秘密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现在这样说正好,既有完整的人设,又不会令人起疑,还能够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隐私。
凯撒医生点点头,“我感觉你目前的状态还是有一点紧张,不如我们聊一些简单的生活上的事情吧。”
阿黛尔的表情丝毫没变,“好啊,你说。”
“当初为什么想要去莱布尼茨看《歌剧魅影》呢?你平常对歌剧很感兴趣的么?”
“只是因为队长要求我去,作为一个任务。”
凯撒医生点点头,虽然阿黛尔的已经“把天聊死了”,但是他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个切入点,“只有你一个人去么?据我所知,你应该也才刚刚觉醒天赋吧?”
凯撒医生的语速并不快,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阿黛尔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些端倪。
“是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去。”
“那还有谁呢?”
“还有我的一个前辈。”
“她现在在哪里呢?”凯撒医生循循善诱。
“她死了。”阿黛尔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点波动,
凯撒捕捉到了那丝波动——就像是猫闻到了鱼腥味。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死在你的眼前么?”
“并不是。”阿黛尔说道。
直到凯撒医生把这一点说出来,阿黛尔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在自己的心理根本没有过去。
她想忍着,她不想对此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来——对恩蒂的悲伤和回忆应该只属于她自己,她一分一毫都不想把这种情绪分享给其他人共同感受。
尤其是分享给凯撒医生。
但是她不能够。
她很清楚,让对方不再揪着这一点问的最好方式,就是表达出自己的悲伤。
只有那样,凯撒医生才会过度到下一个问题,而不是认为她在这件事情上留下了很深的伤疤,需要处理。
眼泪从阿黛尔的眼角滑下,“她不是死在我眼前的,……”她重复道。
她的眼泪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悲哀。
正如她所料,当她把该有的情绪都表达出来之后,凯撒医生果然放过了这一点,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你对《歌剧魅影》这一部舞台剧有什么看法?你最喜欢里面的哪一个角色,为什么?”
阿黛尔还在擦拭自己的眼泪,因此回答的速度并不快,“如果要说的话,我可能最喜欢女主吧,因为她的裙子是最好看的。”
“你觉得你是在羡慕她的裙子么?”凯撒医生问道。
“算是吧,我长大的环境并不能够给我这么漂亮的裙子。”
说着,阿黛尔瞟了一眼放在凯撒医生桌面上的文件,那上面印了一张她的黑白照片,想必在她进入这所医院之后,关于她的资料就已经从警署被调到这里了。
“我理解。”凯撒医生似乎感同深受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很理解你的状态,其实我在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噢?”阿黛尔十分配合地看向他。
“就是想要的东西,迫于环境的限制,得不到。”说到这里,凯撒医生自嘲一笑,“所以看到别人能够轻易地得到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羡慕的情绪。”
一般的心理医生是不会对病人剖析自己的,因此凯撒医生的这一段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