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探险就在他兴致正浓的时候喊停了,就让他记住这开心的时刻,且念念不忘。
或许开心的记忆能够驱赶走所有的恐惧。
陆绵绵觉得自己对褚沐阳的病情已经疯魔到迷信的地步了。
“我还想探险,让我再玩一会吧?”褚沐阳一步三回头,讨好地问陆绵绵,他是看出来了,他们都听她的。
“不行,说好了这蜡烛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开,晚了我们只能摸黑走夜路了。”陆绵绵吹灭了手里的蜡烛。
褚沐阳想了想,没再闹着要再玩一会,他怕黑。
不过他虽然怕黑,但也在林间小水沟附近玩了好一会,算是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她不能操之过急,免得再次吓到他。
其实褚沐阳以前看上去并不像是胆子小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第二天他们也没急着上路。
陆绵绵哄着褚沐阳画画。
看着褚沐阳笔下的萤火虫,陆绵绵若有所思,扭头看了崔昭学一眼。
“画得挺好,比他这个年龄要好一些,但和之前相比还是略微失色。”崔昭学压低声音说道,他有幸见过褚沐阳小时候画的画。
其实他们曾经拜同一个名士为师,只是褚沐阳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他曾被打击的怀疑人生,毕竟他比超出模样大,但画画水平却是被他比了下去。
陆绵绵也认同崔昭学的说法,可能是肌肉记忆,也可能是别的因素,若是他可以坚持下去,他的画应该还是可以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听了陆绵绵的肯定,崔昭学略微松了一口气,示意陆绵绵先离开,不要打扰褚沐阳画画,他有事想和她说。
如今褚沐阳就是下棋有些臭,写字还是有模有样的,只是比不得之前那般磅礴大气,字里行间还透着一股子天真烂漫,属于临摹阶段中的初学者。
至于弹琴,也是毫无章法可言,到至少还有一样值得期待的。
“快到京都了。”崔昭学举目远眺,思绪万千。
“嗯。”陆绵绵只淡淡地应了声。
“我想过了,褚沐阳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你可千万别把事情揽上身,圣心难测。”崔昭学东张西望之后才冒死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
毕竟以陆绵绵的性子,说不定就把这事认下了,算自己头上来。
“褚沐阳被掳走的事那么多人知道,换人的事那么人听到,瞒不了的,还不如如实相告,至于皇上要杀要剐那是他的事。”陆绵绵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