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这是规矩!”
林白药觉得很有意思,就你丫这里的硬件设施,竟然还敢立规矩?
勇气他妈给勇气开门,真是勇到家了!
“你就是花六?”
“怎么?我就是你六爷!”
瘦子见林白药不怎么着调,做出凶狠样子,挽袖口准备武力撵人。
“六爷,好大的威风!”
林白药似笑非笑,道:“我拜坤哥的庙……”
郊区这片归坤哥管,当然,整个东江道上混的都把楚刚当成大哥大,对付花六,不需要楚刚出马,搬出坤哥的名头足够了。
话音未落,花六吓的差点心脏猝停,傻傻的看了看林白药,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腰身就势弯成了直角,道:“是是!小的就是花六,老板您稍待,里面马上完事,紧挨着就是您,不用预约,不用排队,咱这是接待外宾的待遇……”
林白药哭笑不得,感情在你这加塞还是莫大的荣誉啊?
刚准备和他聊聊正事,身后的房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胖子走了出来,咋一看跟穿着大裤衩子的孙越老师差不多,头发油光,手腕挂着大金表,皮鞋锃亮锃亮,饱暖之后思那啥的表情说不出的圣光普照,如同实现了共同富裕之后的幸福感,还很和气的跟林白药打招呼:“兄弟,借过!”
林白药侧身让开,花六赶紧招呼,道:“潘老板,您可算好了,我这那么多香客,就属着您虔诚,拜菩萨拜的最久。我瞧瞧,嗨,都烧三柱香了,您忒厉害,也不怕菩萨受不了……”
长短粗细大小持久度这些词,可以轻易的点燃一个男人的自信,也可以轻易的毁灭一个男人的自尊。
花六的吹捧不着痕迹,却把潘老板舔的比在屋子里还舒坦,得意的笑了笑,道:“三柱香烧得太值……就是你这地方远,还他么的真埋汰。刚才正取经呢,一耗子窜床上,没把哥哥我吓尿……”
“得,我记住了,赶明就买耗子药……”
“别介,我是让你搬地方!实在不凑手,我先把后面几十柱的香火钱给你捐了,去城里找个干净亮堂的地,别让哥哥开着大奥迪,听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然后车轱辘陷进这郊外的烂泥坑里……”
两人扯淡个没完,林白药咳嗽一声,潘老板和花六同时看过来,他指了指,道:“拉链!”
潘老板低头,嘿的乐了,刺啦关好裤子门,冲林白药和善的道了谢,这才晃着八字步,哼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离开。
“老板,您门口稍候,我进去打扫一下……”
“哎,我找你不是为了……”
林白药抬手没拉住,花六麻溜的进了屋,瞬间听到里面女子的大骂声:“花狗,你真他姥姥的是畜生,就不能让老娘歇会?他姥姥的,潘大中那驴草的玩意折腾了老娘一个多小时,腿这会酸的还合不拢,你让下一个急着进来,进来他姥姥的给潘大中刷锅啊?”
“姥姥,您小声,人外面能听见……”
“听见更好!”
女子泼辣劲来了,冲着门外高声道:“老板您要是不嫌弃,这会来烧香也可以,要是爱干净,好歹等我洗个澡……”
“洗澡?”
花六急道:“咱啥条件啊?有烧好的洗澡水吗?凉水洗,皮肤会不润滑,影响服务质量。听我的,擦擦得了,外面的老板咱惹不起……”
声音骤然变小,应该是花六给帮着擦起来。
林白药听的冒冷汗,打工人、打工魂,就这工作态度想不发财都难,他干咳一声,道:“花六,我不找别人,我找你!”
哐当!
洗脸盆子掉地上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吃吃笑声。
花六磨磨蹭蹭的出来,屁股紧贴着墙,哭丧着脸道:“老板,我,真不行……”
屋子里的女人还在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