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出现器械护士不够,主刀医生不够,最后需要错开工作的情况?”祁镜见他们有些不理解,又解释道,“比如1号手术室已经完成手术准备关腹,他在缝皮,让你去下2号手术室做消毒铺巾的准备......”
“额,对,经常会有这种情况。”
“器械护士收拾了东西也会去下一台手术室准备器械包。”
“对。”
“那1号手术室岂不是就留下了谷良一个人?”祁镜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有的没的看起了自己手边的杂志,显得格外随意。
“只是个简单的关腹而已,连我都会何况谷老师......”
刚开始男生还不知道祁镜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以为在说手法不行,关腹困难。但没等自己把话说完,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不,不至于吧,谷老师看上去挺正派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儿。”
女生反应没那么快,但从男生那种诡异的脸部表情上,她也渐渐意识到了祁镜在说些什么:“谷老师怎么会故意把东西塞进去呢?这太荒诞了。”
祁镜承认自己的想法很荒诞,尤其放在一位专业的大三甲外科医生身上,更是如此:“我就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你们别当真。我和谷良那么多年老朋友,只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原来只是开玩笑。”
“不过,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啊,不好笑。”祁镜欢脱的脸上顿时降下了一层暗幕,语气也冷了许多,“但对方的律师可不管好不好笑,任何对他们有利的可能性都是可以合理怀疑的东西。”
“啊,这......这太过分了吧。”
“谷老师的声誉岂不是被毁了?”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随口说了一种可能性。这种攻击只需要一些工作同事、邻居的证词就行了,普通医学律师也不会玩这种蹩脚把戏。”
“那就好......”
“这不能算好吧。”祁镜笑着说道,“我们依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谷良是无辜的,更何况病人的膜还是完好的。”
“......”
两个实习生彻底没了声音,麻烦的责任倒置经常让医院方相当头疼,他们两人的脑细胞显然是不够用的。
其实刚听到这事儿,祁镜的脑子里就是门清的。
也许在04年,社会开放程度有限,这种手术还有不少藏在暗处。平民百姓肯定听说过,但把这东西应用到实例上,多少还有点门坎在那儿。
“换位思考一下,别遇到障碍就止步不前。”
“祁老师,你说得那么抽象,我们实在是......”
“是啊。”
“膜好的就等于膜没破过吗?”祁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慢慢沉下了视线看向手里的杂志,“现在的西医手段完全可以做到。”
“啊,对啊,chunv膜修补!”男生恍然大悟,“怎么忘了这个了。”
“那做检查的时候,霍艳老师怎么没发现?”
“整容科的手术一向都做得很隐蔽,如果是高手,就算业内人也很难找到手术痕迹。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暗地里做的,要隐藏一个事实,如果那么容易就看出来,岂不是砸自己招牌嘛。”
祁镜直接说出了答案:“她这个年纪,大四临毕业,很有可能已经有过好几任男朋友。为了弥补后来者的遗憾,缝上也没什么。”
在他看来,这个病人和家属恐怕已经和那些闹事的人勾搭上了,打医院一个回马枪只是时间问题。
对实习生来说,知道如何思考问题,如何找到问题的突破口就算是上了一堂不错的课。但祁镜必须继续往下深挖证据,一副红口白牙可没法在随时都会动手的谈判桌上立足。
“好了,咱们说点和专业更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