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裘学亭很清楚,叶涵是典型的米国女孩儿,大大小小恋爱谈了不知多少场,情史实在丰富。
人际关系太杂也成了调查一度陷入停滞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叶涵回米国上学开始算起,高中前后有三个男朋友,基本半年一位,中间会留下空白冷静期。
这几年算是她的热身阶段,等进大学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单是谈过的就有六个之多,最长的一年半,短的只有一个月。
发生过关系的也有好几个,其中有三个是确认了关系的男朋友,两个是见了没两面的好“朋友”,剩下的那些她估计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裘学亭查到了这三个男朋友,说实话,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但却漏了最关键的人物,一位来自阿根廷的帅哥,也是她的学长。
叶涵刚进大学的时候,这位学长就已经在读最后一年了。两人从认识到发展成恋人关系用了不少时间,过程中也没有明显的界线。因为是入校后第一次恋爱,也是最自然的一次,两人在其他人眼里只是关系暧昧,所以漏掉这位也算正常。
帅哥a家里其实没什么钱,来米国读大学是公费,在第二年完成学业后就回了国。
此时的叶涵正好趁着暑假期间一起跟了过去,两人关系在那三个月的暑假期间迅速升温,几乎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
但爱情终究是基于现实生活的产物,帅哥a并不喜欢米国,两人也没有异地恋的打算。所以暑假结束后,两人的爱情之火立刻降温,分手干净利落,只是多了些遗憾。
“听杨先生说你有一串粉红色的珠子。”陆子姗坐在叶涵身边,成了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应该就是a送你的礼物吧?”
“他只能送一些小挂饰,就是街边随处可见的那种,怎么可能送我这个。”
“哦?那意思是还有个b咯?”
“呵呵哪儿有,这是一位学姐送我的......”
这些都是叶涵准备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并不希望和别人分享。只是陆子姗一直在把南美洲和自己所患的疾病联系在一起,她不得已,只能说出一些秘密:“其实就是个初恋罢了,藏在心里的那种,没什么可聊的。”
“你高中不就谈过么?怎么他倒成初恋了?”陆子姗不解。
“高中?”叶涵的恋爱观念和国内完全不同,“高中就是谈着玩的,根本没有恋爱的感觉。”
陆子姗点点头:“好吧,还是聊聊那次暑假,你们俩住在哪儿的?”
“就在他家里。”叶涵对他记忆深刻,“就是普通的公寓而已。”
“有没有去过贫民窟?”
“没有,去那儿干嘛?”
“就是问问。”陆子姗继续说道,“因为这和诊断有关系,必须问清楚,你住在那儿的时候有没有生过病?”
叶涵一开始还想摇头,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倒是有发烧过,肩上有个肿块,淋巴结也有点肿,不过休息了几天就好差不多了,我就一直没在意。”
“几几年的时候?”
“大一暑假,算起来的话应该是八九年前。”叶涵说道。
“97年......”
九十年代是南美洲克氏锥虫最为疯狂的时候,中南美洲感染人数超千万。尤其是贫穷和普通家庭,往往都会在室内见到锥蝽的踪迹。它们以吸血为生,和蚊子一样,成了克氏锥虫传播的工具。
因为没有特效药,慢性恰加斯病几乎是绝症,所以为了遏制住传染,自九十年代末开始,南美各国就开始广发杀虫剂对付锥蝽。
这时门外的祁镜带着杨泽生走了进来。
叶涵感觉很敏锐,第一时间就看出杨泽生脸色有些不对劲:“泽生,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杨泽生随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