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要是连科室大主任都没能力没魄力去做高难度手术,那等于提前判了病人死刑。
处处畏手畏脚可没办法做大事。
整件事里,谷良是成功的,所有人也只看到了谷良的成功,唯独纪清看到了他背后的努力。可一个肝胆外主攻胆囊胆道的外科主治,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件事的大半年前开始接触胰腺手术?
他去年就问过谷良这个问题,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你说这个啊?”祁镜笑了笑,答道,“那会儿他碰到过一个重症胰腺炎的,结局并不好,特地找我聊天解闷。我就和他说,微创和胰腺手术会越来越多,让他提前做准备比较好。”
“那就是巧合了?”
“是巧合,也是必然吧......”
纪清没想深究,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来米国的用意也很让人在意:“我人已经到了,你死皮赖脸要我来北卡罗来纳,为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大事。”
“说具体点。”
“啊呀,你急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祁镜卖了个关子,问起了医疗中心的事儿,“诊断部现在怎么样?胡东升那小子没乱来吧?”
“他哪儿敢啊。”纪清笑了笑,“诊断部里七八双眼睛盯着他的代理位子呢,听说最近接了个棘手的病例,一直在忙。”
“哦......没打电话来,那说明还不算麻烦。”祁镜现在可没心情去关心什么疑难杂症,脑子里想的都是h1n1,“还是先和你交代一下接下去的工作,把你弄来这里可不是玩的。”
“说吧。”
三人离开机场拦下一辆车,在路上祁镜和他们说了此行北卡的真正目的:“北卡的流感绝不简单,我有预感,它的规模不会局限在一个小镇里。”
“那然后呢......”
徐家康从来米国那天开始就觉得很奇怪:“米国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以米国的医疗水平,这点yi情根本不需要我们为他担心。”
“是啊,全球yi情防控能力排名里,米国一直排在了第一位。”
徐家康和纪清都表现出了同样的疑虑,在有了抗生素之后,已经很久没遇到能短时间内席卷全球的yi情了。而且他们都以为防yi是单纯的医学问题,没考虑到更深层次的原因,所以觉得祁镜这种做法是徒劳的。
“米国的医疗能力和它经济实力和投入挂钩。”祁镜对此只能把锅甩在金融危机上,“现在是金融危机,救市还来不及,医疗投入肯定捉襟见肘。”
理由很牵强,不过两人都知道,祁镜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儿除非真的错了,否则不会去改。
而且他们都为北卡之行拿了长假,徐家康有一个月,纪清更有三个月之久。反正是难得的假期,就跟着祁镜疯几天也未尝不可。
“见到那位西弗所长了么?”纪清一直想着祁镜之前提起过的niaid。
“见了。”
“哦?那么快?”纪清有些吃惊,“聊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挺有意思一老头。”
昨天祁镜确实和西弗聊了许久。
原本定下的十分钟被延长了三次,最后直到下午两点,西弗才离开咖啡馆回研究所。而祁镜在对话中也是受益良多,甚至对自己胸有成竹的jobd收购案也有了新的认识。
祁镜先是旁敲侧击地提了句jobd会不会破产,之后又在米国境内的收购上绕了两圈,最后才回到正题。
西弗不愧是在总统身边工作了20多年的人,对于米国zz上的做法非常清楚。在离开前,他特地嘱咐了一句:“jobd公司算得上米国比较大型的医疗器械公司,名下还有血液制品分公司,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行为能做成的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