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日金乌鸟的力量才勉勉强强的将这一层防御稳定住,大日金乌素来清冷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愕之色,道:“有人,在天帝山附近战斗,但是,这怎么可能?!”
不周山抬眸,不可思议道:“天帝山周围有人打架?”
“这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说天帝那小子不在?!”
“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谁胆子这么大,跑到了这里来闹腾,就不怕惹得天帝动怒?”
其余众人都认可这个说法。
若非是天帝不在,怎么可能有人敢于在这里打架?
齐齐备战。
唯独大日金乌脸上神色数次变化,震怒,不可思议,茫然,最后化作失神,摇了摇头,呢喃道:“不……父亲他在。”
“甚至于……”
大日金乌的声音有些艰难。
不周山老伯开个玩笑道:“总不至于这是他在打架吧?”
忽而无数星辰在天穹之上复现,映照于四方上下,让无数法则都变得幽深,明亮,变得越发的有虚无和缥缈之感,观者众生都觉得自己的渺小,而无数的星光流转变化,身穿黑袍的天帝踏足虚空,神色苍茫。
不周山怔住。
“那他的对手是谁?!总不至于是浊世的那个大尊又杀回来了吧?”
忽而眼底瞪大。
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从心底浮现出来,一把攥住他的心脏。
他缓缓移开视线。
看到天帝右手当中握着的,是大团大团如图森然雪芒的剑气,而后被黑洞吸收碾压粉碎,袖袍一扫,化作飞灰,而在天帝山的背面,青衫白发的道人同样立足于虚空,白发微微扬起,周围剑光环绕不休。
以剑光镇压天地,重演地水风火,抵御星空虚无。
不周山声音顿住许久:
“……卫渊。”
剑光一扫,将星辰之力隔绝在外,卫渊看了一眼那边的建木飞舟,微微颔首,周身磅礴浩瀚的剑气散开一条道路,而天帝那边的星辰之光同样收敛,于是建木之舟缓缓前行,一侧是星辰起落,浩瀚苍茫;一侧是无穷剑气,上穷碧落下斩黄泉。
恢弘恐怖,仿佛太古之战。
让众人失神。
刘牛双手握着飞舟的栏杆,死死盯着那边的白发道人,许久后双手松开。
似乎疲惫,脸上却不可遏制浮现出了一丝温和满足的笑意。
飞舟飞入天帝山。
卫渊感知到自己的伤势,刚刚只是和天帝交手数招,就已经有庞然巨大的压力往下压制下来,让自己的经脉贲起,身躯痛苦的感觉,旧伤也有复发之迹象,只能说天帝的底蕴之雄浑恐怖,几乎难以企及,感慨之余,索性将手中长剑抬起,道:
“我的伤势不大好,而且功体在南海那边才完成。”
“真要实打实的话,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而后白发道人微微笑了下,手中之剑横斩:“不过,我倒是有一招绝学。”
“是我自悟。”
“干脆你我之间,一招定胜负,如何?”
天帝颔首嗓音平淡:“好。”
他抬手虚引,就当做已经出了一招。
卫渊大笑,袖袍一扫,虚空中一道道剑光流转变化,刹那之间,竟然就已经压制下了一半的星光,于是这虚无之境当中,一半乃是无尽的星辰流光,缥缈浩瀚,另一侧则是剑意如海,卫渊身前悬着四柄长剑。
道人屈指轻弹第一柄,宽长而薄,如天之渊,天光在上,道:
“此剑名为天痕,上法天光,如同苍天有痕。”
长剑鸣啸。
“此剑名为尘后,下效地纲,剑身稍短,却又沉厚。”
第二柄短剑同样鸣啸,声音沉浑。
如是一柄柄剑屈指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