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管好的,直接从国库里拨的银钱。后来还有一些周边的难民听说后,纷纷来投。
“天干物燥,火势蔓延得厉害,一个人也未曾逃出来。”赫连恕语调漠然道。
徐皎却是骤然听出了当中的弦外之音。就算是天干物燥,火势厉害,那么多人如何会一个人也没有逃出来?
“是他对不对?”徐皎骤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蓦然惊抬双目望向赫连恕。
显帝早前就认为太后答应流民的条件是向他们妥协,认为流民威胁天家,这是大大失了天家的颜面,虽然迫于太后的压力,不得不答应,后来也确实是妥善安置了流民的,可这流民说不得就成了显帝心中的一根刺,以他的心胸狭窄,难保不会想法子拔了这根刺。
“我的人在流民营外围撞见了紫衣卫的人……”赫连恕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略一沉吟后道。
紫衣卫?徐皎想起方才他和景尚书以及景钦一道回来,景尚书对他笑脸相对的模样,这会儿想来,今日的景钦也格外的沉默些……如今的景钦在紫衣卫的职务可是将“副”字去掉了,紫衣卫任何的行动别想逃开他。
“他怎么……”徐皎咬了咬牙,脸色难看,“那可是数百条鲜活的性命啊!”
“为人臣子,总有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也是没有办法。”赫连恕沉声道,居然是为景钦开脱的意思。
“即便他逼不得已,也是成了那位手里的刀。何况,行事如此不周全,这样大的事他居然连尾巴也不藏好。紫衣卫能入得你的眼,未必就不能入了旁人的眼,若是追究起来,那位还会自己担责吗?为了他自己的声名,紫衣卫就是弃子,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徐皎越说眉心越是紧皱,脸上愁云满满,一双手更是紧紧绞在了一处。
若是事情被捅出来,景钦必然是替罪羊,说不得还会将整个景家牵扯其中。显帝的凉薄,徐皎已经见识过了,这绝非危言耸听。
徐皎咬紧牙,眼尾被熏红了,“他太糊涂了。”
“别担心!”赫连恕伸手过去将她紧绞在一处,指节泛白,甚至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一双寒星般的双目静且深地凝望着她,对视间,就让她莫名地心下平宁起来。“我已是帮他善了后。”
徐皎听罢,却是惊得眉眼骤抬,没有半点儿放心,反倒更是心惊道,“你帮他善后?你如何帮他善的后?”
这样要命的事儿,非但景钦,居然连他也牵扯进去了?偏偏,紫衣卫也好,他的缉事卫也罢,哪一处又是真正的铁板一块?若是被那位察觉到,以他的疑心之重,又有她的关系,莫名就将紫衣卫与缉事卫牵在了一处,若是显帝认定他们不会互相牵制,反倒有可能一个鼻孔出气,那……
徐皎突然就觉得浑身发起冷来。
那冷,从心底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手即便被赫连恕紧紧握着,也是暖不了。
她惶惶抬起眼望向他,眼底的惧怕他看得清楚,“放心,没有那么糟!毕竟,咱们并不知道紫统领的真实身份,帮着紫衣卫遮掩,我并不是帮他,而是帮陛下。”
“我来景府前便已经先行向陛下坦白了。若是心中有鬼,我又哪里会这样坦坦荡荡?”赫连恕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徐皎见他如此,心下稍稍安稳了些,可一颗心却仍未真正踏实下来,“真的也能平安度过吗?”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赫连恕沉声道,一双眸子沉阒,深不见底。
徐皎听出他的意思,目下微闪,嘴角翕张着正要说什么,马车却是突然一震,骤然停了下来。
停得有些突然,赫连恕眉心微微一攒。
“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徐皎便知道他们还未到家。
“郎君!”外头传来苏勒的声音,隐了惯常的笑,显得有些端肃,“是陛下派了人来,请郎君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