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和这两人罗列在一起。
平年是一潭静静的古井,你低头望进去,便能看到岁月匆匆留下的痕迹,而柳娘则不同了,像是缠人的妖精,次次都险些让杜薄把持不住。
“我的爷。”六子为难道,“您也知道柳娘那火爆脾气,她是知道小的跑来找您的,要是没个交代回去,只怕要活剥了皮,给我撕开了蘸酱吃呢。”
瞧着杜薄发笑,六子忙凑上去:“您刚从平年姑娘那头出来,再去常庭也不太好,这天色也不晚了,不如您给小的个东西,叫我回去也好交差,也只当是可怜可怜柳娘,别让她每天恹恹的没个精神。”
说罢,六子竟然自顾自的去拿他手中的折扇:“不如就把这柄扇子给小的吧,瞧您日日不离身,柳娘定然认识这个。”
杜薄神色一凛,全然不见方才的闲散模样,吓得六子一愣,连忙不安的松开了手,讪笑两声,有些不知所措。
杜薄见势,叹了口气,解下腰间的那枚玉佩交给六子说道:“你回去告诉柳娘,眼下事情多,叫她不要添乱,等遥监殿这边忙完了我自会去常庭看她,只乖乖等着就是了。”
六子也松了些精神,双手接过玉佩,在月色下打量一番,当真是稀罕急了,柳娘必定欢喜,便又说了几句好话,跑着离开了。
杜薄无奈,回头看了一眼春意楼的方向,柳娘这样胡闹,倒是让他更心疼平年的知书达理了。
要不是罗衣……也应该给她一个归宿的。
杜薄突然心烦之际,瞧着手中的折扇,冷不丁的啪的合上。
“哎你听说了没有。”
有醉酒之人结伴从身畔走过,杜薄侧目。
“那曹家小妹儿今天在高簪酒肆……”
曹纯?!
杜薄立刻提神,但听力显然没有宋端那样好,只听到个人名,回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醉汉,咬紧嘴唇,没有冒然叫住。
今日曹纯和朱明朗在高簪酒肆发生了什么事吗?
翌日清晨,宋端照常去长鲸居伺候韩来更衣,虽然徐氏明言不必,但自己终究留不了太久,只当是最后的尽忠了。
“端午姑娘来了。”
小篆道。
韩来让她进来,等身镜前,他高高的抬起胳膊让那人穿衣,宋端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来由想起昨天傍晚在月门里的事来。
还好韩来也没再提。
“公子,姑娘!”
苏合从外面进来,急匆匆的,生怕韩来恼怒,狠狠的咽下那口气才说道:“奴刚才从外头回来,靖安城都传遍了。”
宋端正在给韩来往腰带里挽着香囊,闻言说道:“什么传遍了?”
“曹纯和朱明朗啊。”
苏合学的绘声绘色:“街上人都说,那曹纯和朱明朗在高簪酒肆私会让人给看到了,两人在二楼的包间里亲热的很,还拉着手不肯松开,说两人都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宋端动作猛地一扥,韩来痛嘶出声。
宋端的那双手恨不得把香囊挽过腰带,甚至说挽进他的肉里,苏合也吓了一跳,想要伸手,却见宋端一把将那物抽了出来,站在她面前正色道:“这话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苏合差点儿脱口而出隶书,千钧一发之际改口道:“好像是西坊那边传出来的,只是今早起来人口相传,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无从查起了。”
“西坊?”
宋端瞥眼,看着镜子中不停揉着腰的韩来蹙眉道:“曹家不就在西坊吗?这种流言蜚语怎么可能从那里传出来?怕是有人捣鬼。”
“陈郡公?”
韩来说道,他的猜疑不无道理,毕竟高簪酒肆就是陈家的买卖,倒是宋端否决了他,陈郡公这样做的话岂非太过明显,也太引火烧身了,若曹家真的追责下来,他这个酒肆东家也没什